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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帶回來了。”
謝遠森沉默了半晌,跟著就憨厚地笑了出來,“那就好。”
顧辛走過去,默默地從身後抱住他的腰,像小動物一樣用頭摩擦著他的後頸。
謝遠森握住他環在腰間的手,沒有說話。
“還愛我嗎?”顧辛問。
“廢話!”
“……我本來做好了心理準備,你有可能會不要我了。”
“我從來沒想過不要你,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謝遠森的聲音猛地哽住。
“要的,我要的,一直都要,只要你。”顧辛一下又一下地親吻他的肩膀,努力傳達著自己的歉意與愛意,“對不起,還有,謝謝。”
謝遠森不是個小氣記恨的男人,也不願糾纏於過去的打擊與傷害。如果說那是他和顧辛所必須經歷的一道關卡,那麼他很高興現在他們已經安然度過。
只要此時此刻所愛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想要珍惜的心情完整無缺地存放於心裡,一切都不值得再計較。
謝遠森回身面對顧辛,一本正經地確認道:“沒有下一次了?”
“沒有了,我保證。”
“你再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我是不是很麻煩?”
“那還用說,簡直麻煩得要命,”謝遠森哼了哼,“不過我認了,我寧願你來麻煩我,也好過看你去麻煩別的男人。”
“放心,你的麻煩我也會扛著,絕對義不容辭。”
“嗯。”
“所以,你家人的事情不必太著急,我們一起等到他們都接受的那天。”
“……嗯。”
兩個人對視一笑,極有默契地把嘴唇貼向對方,同時收緊了手臂。
窗外,不知道從哪裡飄來了泛黃的老歌:
“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大家應該相互微笑,摟摟抱抱,這樣就好……”
尾聲
隔天一早謝遠森就不見蹤影,顧辛吃完廚房裡準備好的麵包和牛奶,去學校辦理銷假。
下午回到家,他剛一上三樓就看到坐在臺階上的謝遠森,情景和兩個月前的某天一模一樣。
——謝遠森鼻青臉腫地出現。
顧辛冷冷地瞪著他,沒什麼感情色彩地問道:“又打架了?”
謝遠森笑得很燦爛,口中說的卻是沒頭沒腦的話:“顧辛,獎學金髮下來了,不過我們大概不能去旅行了,要存起來作為下半年的學費。”
顧辛的心跳漏了一拍,呼吸都跟著起伏了幾次,急急地追問:“你什麼意思?”
“我跟我父母說了咱倆的事。”
“你……”顧辛扶住額頭煩躁地挪動了幾下腳步,“你怎麼會這麼衝動?”
謝遠森舔舔乾燥的嘴唇,把笑容扯得更大,“不是衝動,是我特地過去告訴他們的,本來還準備了演講稿。”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筆記紙。
顧辛接過來一看,上面亂七八糟地寫了一大篇,塗改的地方很多,看得出是反覆修改過的。
“結果卻沒用上,我見到我爸的那一刻,突然就什麼都不想說了,直接跪在地上告訴他我愛你,愛你愛得快死了……然後他就動手揍我,我說得越兇他揍得越狠……最後我被我媽和我姐從地板上拖了出去……”
“……”
顧辛和謝遠森長久而沉默地對峙著。
過了一會兒,顧辛茫然地發現對方的映像不知為何開始在自己的視野中來回跳動,呆了好半天才找到原因——原來是自己在顫抖,全身控制不住地顫抖。
他無法分辨內心的準確情緒,他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有這樣一個人近乎偏執地愛著自己,讓他高興得快要瘋了……
“哎,你別哭,顧辛,你別哭!”謝遠森慌亂地站起來,焦急卻又束手無策。
“滾,孫子才哭呢。”顧辛甩開他,開啟門走進房內。
從臥室的櫃子裡拎出醫藥箱,顧辛用棉棒替謝遠森臉上的傷口消毒。由於心情的劇烈震盪,他的動作有些不受控制,弄得謝遠森齜牙咧嘴地疼。
“……忍著點。”
“該死的,我叫你別哭了聽到沒有!”見顧辛的眼淚流個不停,謝遠森抓狂般地大吼大叫。
對於他少見的粗暴態度,顧辛卻只是緊緊地咬住牙關,“謝遠森,你該知道你選擇的是一條最不容易走的路。”
“什麼叫容易?活著很困難,死卻很容易,但人們都還是努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