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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的酒吧招牌就把他深深吸引住了,沒塗油漆的破爛木板,幾個由霓虹燈管拼湊而成的大寫字母IGUASSU凌亂地鑲嵌其上,有種落魄的美感。
於是進去瞧瞧。
顧辛前腳推開門,後腳就對上了坐在吧檯轉角的謝遠森。他簡直要忍不住扶自己的額頭,一週一次的西哲史還不夠,連隨便找個地方娛樂娛樂都不得不面對這個聒噪的男人?
退出全然來不及,謝遠森已經發現他,正朝這邊大幅度地揮手,想裝看不見都不行。
無奈地走過去落座,顧辛繃著儘量不讓自己表現得過分愁眉苦臉。
“你就那麼討厭看到我?剛剛居然想轉身就走!”謝遠森一臉受傷。
“沒有的事,你眼神不好。”顧辛要了瓶啤酒。
“你們班籃球賽出線了嗎?”
“不知道。”
“啊?你有沒有點集體榮譽感?”顧辛冷漠的回答似乎讓謝遠森十分吃驚,“你哪個班的?”
“電子2班。你呢?”
“土木4班班長謝遠森。”
顧辛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毛,“你小學生啊,當個班長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我還非驕傲不可了,全班大事小情都靠我罩著呢。”
顧辛瞭然地點了點頭,終於多少明白了這個人為什麼會跟自己親乎得這般匪夷所思了。謝遠森根本就是個精力過剩的熱血青年,跟誰都能聊上一整天,誰的忙都想幫,好像全世界都是他的鐵哥們兒。這種人的確有,只是顧辛從前沒遇到過,因此乍見之下有點不知所措。
“我說你怎麼總穿黑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就這一件衣服呢。”謝遠森拎了拎顧辛的T恤領口。
顧辛拍開他的手,“我家窮,買不起多餘的。”
謝遠森呲牙樂,“要說你家窮,我不信,但要說你在家裡受到虐待,我信。哪有一米八零的個子,長你這麼瘦的!”
“去你媽的!”顧辛一句髒話給他堵回去。
其實顧辛的身材非常標準,修長的運動少年一枚,可說也奇怪,他穿起衣服來就格外顯瘦,特別是套在一堆黑色裡面,視覺上偏單薄。
跟看上去就四肢發達頭腦那個的謝遠森比起來,確實差點。
謝遠森臉色一僵,賭氣地一扭頭,“別罵我媽,誰罵我媽我跟誰急。”
顧辛倒笑了,“那罵你爸就行了?”
“罵誰也不行,要罵就罵我!”
沒見過自己找罵的。顧辛拿起啤酒瓶子掩飾嘴邊微妙的弧度。
難得碰上謝遠森吃鱉,顧辛不禁多看了他兩眼。
同性戀者總是對同性的外貌相對敏感許多,顧辛也是如此。在他眼裡,謝遠森長得算不錯的了,有那麼點小英俊。飽滿的額頭很有精神,鼻樑的弧度也夠正,下巴略方,帶著些許青澀的男人味。最精彩的是他的眼睛,不大,但明亮,一旦他專注地凝視著你,就有種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錯覺……
顧辛想,開學一個月,自己的身體大概是寂寞太久了,才會對著一個並不屬於圈子範圍內的男人浮想聯翩。
一條搭在肩膀上的手臂恰巧阻斷了顧辛的念頭,一回頭,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壞笑著貼近。
在尋常酒吧也不是沒有豔遇的。
“幹嘛?”顧辛拖長了聲音,一派慵懶。
男人穿著西裝,領帶塞在口袋裡露出半截,襯衫的紐扣開啟幾顆,顯然是工作之餘出來尋歡作樂的花花公子。
不過顧辛對於這種上班族正好頗具好感——楊之言就是此類“衣冠禽獸”的最佳典範。
“你說幹嘛?從你一進來我就注意到你了。”男人的指尖從顧辛的後頸一路下滑,直至腰際,挑逗的動作極其熟練。
“既然這樣,那麼你該知道我今晚有伴了。”顧辛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謝遠森。
“知道,過來留個電話而已,”男人掏出一張名片插進顧辛牛仔褲的後兜,當然沒放過順便揩油,“有時間找我。”
“好啊。”
等男人一離開,顧辛立刻把名片挖出來揉成一團扔進喝空的啤酒瓶裡。
“你、你……”從旁目睹這段蹩腳調情劇的謝遠森始終保持著目瞪口呆的表情,這時才勉強能發出聲音,卻半天也“你”不出個下文。
“怎麼,沒見過?”顧辛哼了哼。
謝遠森頓時感覺對方身上的刺蝟毛又有豎起的趨勢,於是努力鎮定下來,故作正義地說道:“沒事,別理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