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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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寧遠也很好地消滅它,告誡自己“不要多想,否則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斂下眼,壓下心底的失落,和搞定杯子回到筆記本前坐下的對方打過招呼就回臥室梳洗。蓬頭裡灑出的溫水由頭開始往下衝刷,閉著眼靜靜站立,空蕩的浴室,只有水聲迴盪,引得葉寧遠心裡越發的空落落。小聲地哼著《伴》,漸漸地投入到歌詞意境中,竟讓他找到自己這一個星期以來一直找不到的那種感覺。
關掉蓬頭,擦乾身體,要不是條件不允許,葉寧遠真想立馬衝到書房把此刻的感覺錄出來。可惜最後只能半溼著頭髮躺在床上發呆。此刻,葉寧遠不得不承認,自己對舒澤儒確實有隔閡。如果是從前,今天這種情況,哪怕對方睡著了,自己也會奔進去錄了再說;而不是現在這樣客客氣氣地裝著、噎著、端著。
嘆口氣翻個身,縮成一團,試圖閉眼睡覺,可惜不是很成功。不知怎的竟然想起那年過年,自己偷偷摸摸跑回家,躲在馬路邊梧桐樹後,看著對面一家三口遠遠走來,又漸漸遠去的背影,是那樣的和諧幸福,而自己卻只能遠遠地望著。被父母左右手牽著蹦蹦跳跳的男孩子嘰嘰喳喳地說著童言童語;右邊的媽媽臉上呈著寵溺、安詳的神態,時不時低頭回復兒子的問題;左手邊的爸爸一臉慈祥地凝視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再次嘆口氣轉身縮成團,催眠自己: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第二天,等舒澤儒起床走出書房,葉寧遠就奔進去開啟一套錄音裝置,坐在電腦桌前,仔細回味昨晚的那種感受,然後開麥隨著伴奏開口,慢慢地連自己沉浸在裡面都不知道。
唱完最後一個字,儲存好乾音。再點開早上錄的幾個音訊自己反覆聽,最後選取其中自己認為最好的幹音,確認沒有噴麥等現象後,簡單處理過就把它打包郵件給師妹。
後期什麼的,葉寧遠是完全不會的,所以找了師妹幫忙製作。再三說明6月28號那天一定要完成並得到師妹的保證後,才關了電腦。
“寧遠,吃飯了。”李亦瑞看葉寧遠呆在書房裡很久沒有出來,就想敲門喊吃飯,可惜對方沒有回應,進來一看,對方竟然在發呆,“又發呆了!”右手在對方眼前晃動。
這段時間葉寧遠發呆的次數有日益增多的趨向,李亦瑞卻又不能多說什麼。有時候忍不住想說:要不寧遠你去直接明瞭地問問他到底什麼個意思。卻又能每次很好地管住自己的嘴。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是不是當局者,不在其位,又怎麼能體會當事人那種心情。旁人說再多,再輕巧,自己想不通,也是枉然。
不過葉寧遠現在這個情況,讓李亦瑞想起自己在新文中的一句話:你不願意種花,你說,我不願意看見它一點點凋落。是的,為了避免結束,所以避免了一切開始。
李亦瑞搖著頭跟在葉寧遠身後走出書房。
飯桌上,還是成三足鼎立的位置坐著,舒澤儒依舊是添飯夾菜,照顧葉寧遠;李亦瑞是眼觀鼻鼻觀心地吃著飯。
“遠遠。”舒澤儒為自己添一碗飯,“下個星期好像是你弟弟的生日,咱要不要回去給他過個生日?或者買個禮物快遞回去?”
不知道是因為這段時間壓抑得有點狠了,還是因為昨天想起那段往事,抑或是那首歌壓倒了自己,葉寧遠倏地站起身來,把碗裡的剩菜剩飯倒進廚房垃圾桶,然後空碗扔進水槽裡,就回臥室鎖門躺床上去。
舒澤儒很是驚訝地目光隨著葉寧遠移動,不明白自己說錯什麼話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戳到對方。收起驚訝的表情,沉著臉坐著,毫無頭緒可言。
“寧遠弟弟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李亦瑞收拾光碟空碗,想想還是多事的說出口,“當年寧遠是被趕出家門的。”頓了頓,“因為……那個……吻。”最後那個字輕得微乎其微,也不知道舒澤儒有沒有聽見。說完,就把滿臉不可置信的舒澤儒扔在座位上,端著髒碗髒盤進廚房清洗。
短短的幾句話,資訊量大地砸得舒澤儒有些透不過起來。而他的有些疑問得到的很好的回答:所以當年遠遠家毫無訊息的搬家;所以年前遠遠沒有和家人一起回老家拜年;所以遠遠會在畢業後窩在這個地方而不是回到父母身邊找份工作;所以遠遠時不時看著路過的一家三口露出失落寂寞的神情;所以那次自己提起葉家時,遠遠低著頭不怎麼熱絡地回答……而自己卻不止一次提起他的傷心事。
心疼得厲害,為這些年自己所不知道的葉寧遠,也為自己的不作為和理所當然。自己一逃就是七年不見,然後再相遇就想當然的想要,可是憑什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