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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個人操和被一群人操,正常人都是會做出選擇來的吧?
然而轉念一想,我手頭上的錢都為了我那條不爭氣的左腿快花光了。現在我被姚九拋棄了,錢也快花光了,到時候該怎麼辦?
而後我又想到,我現在都成這副樣子了,那店長還能讓我回去幹活嗎,不嚇死客人才怪!
於是我還是嗤笑了梁梁一聲,說道:“你願意跟一條腿的人幹活?”
梁梁瞅了我隆起的被子一眼,嘟噥道:“腿都纏不上來。”
所以我聳了聳肩。
梁梁嘆了口氣,大有比我還愁的意思,儘管這傢伙下一秒又把話題轉到了他最近跟上的一個大款上去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病房裡又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原本我還有一個室友,據說是不小心把手臂夾進了絞肉機裡全都給絞爛了。那傢伙天天晚上跟我描述那驚險刺激的場景,還跟我說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掉這件事情,每天騷擾的我睡都睡不著,所幸今早已經出院了。
病房裡難得安靜了下來,等護士幫我把窗簾拉上,我就慢慢躺了下來。
這麼仰面躺了好幾天,身體早就僵硬了。我想要翻個身,可是動了一動就猶豫了。
然後背後就又傳來了宋修明討厭的聲音。
“是不是想要動一動?這麼整天躺著是不好,你該試著活動□體。”
我重新仰躺了回去,暗地裡翻了個白眼。
看不見宋修明啥反應,就聽他笑著說:“我看你和你朋友都聊了一整天了,還是不肯跟我說話?”
“我是你的主治醫生,要是你不和我說說你什麼感覺,忍著痛忍著麻,最後出問題了怎麼辦?”
我被他煩的不行,惡狠狠地瞪了過去。
宋修明楞了一楞,而後笑著扶了扶眼鏡,說道:“好了好了,你現在的情況挺好的,記得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讓你那朋友來接接你。”
我挺不喜歡這樣聽他嘮嗑的,說的好像和我有多熟一樣。我只不過是他的病人之一,說到底那個被絞肉機絞了手臂的病例不是更加奇葩?還是說這醫生近來沒啥新病患,所以寂寞了?
見我還是不說話,宋修明拍了拍被子,輕聲說道:“今天晚上我會留在醫院裡和他們一起值班,就在這房間對面,有事叫我。”
能有什麼事?
等宋修明走了出去,我瞪著天花板,瞪著瞪著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梁梁沒有來,第三天也沒來,我有些急了,不是早跟這傢伙說好了要來接我的嗎?怎麼又沒音信了?
偏偏手機在出車禍的時候也被輪胎壓爛了,關鍵時候連人都聯絡不到。
衣冠楚楚的宋大醫生經過病房門口,然後又倒退了幾步,扶了扶眼鏡走進來疑惑道:“你還不走嗎?你那朋友呢?”
我不想跟這醫生說話,最後一天了,實在不想在最後關頭給自己添堵。
宋大醫生好像有些不高興了,我第一次看到他皺眉頭的樣子。
他用教訓小孩似的語氣跟我說:“別鬧脾氣了,你是不是沒有手機?應該還記得你朋友電話吧?”
然後他把他自己的手機從口袋裡摸了出來拿給了我。
我瞪著那手機,最後看看日頭,都快傍晚了,於是只能有些不爽地接過去。
我以前用的都是按鍵機,觸屏的用不太習慣,在螢幕上摸來摸去的就是不利索。聽那個死醫生笑了幾次,最後終於靠自己的操作按下了一串電話號碼。
還好我記得梁梁那死人的手機號碼。
“嘟嘟”聲響了沒一會兒,就被接起來了。
我不客氣地罵道:“你這傢伙在哪兒呢,不是說好來接我的嗎?”
那邊沉默著沒人回答,不過我還是敏感地聽到了呼吸聲和背景裡傳來的“嗚嗚嗚”的聲音。
我一下子就瞭然了。
因為我的左腿又開始痛了,同時心裡也不舒服了起來。
跟了姚九兩三年,我當然瞭解這個人的脾氣。這人表面上一看衣冠楚楚的一正人君子,一生氣起來什麼事情做不出?
於是我深呼吸一口氣,穩住氣息之後笑著開口道:“哎呦,姚九,怎麼,幾天不見改行當綁架犯了?”
估計是見我臉色和說的話都不太對
勁,宋修明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手機那邊終於傳來了聲音,陰沉陰沉的,那傢伙以為自己是閻王爺呢?
“你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