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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梁說的沒錯,姚九的拳頭的確是鐵做的。那時候我幾乎被揍暈了過去,暈之前還很茫然。他為什麼要打我?為什麼他看起來似乎已經想揍我很久了?

這段感情真的已經變質到這種地步了嗎?

也是姚九的這種態度,才讓我對這段感情恨了起來,不肯輕易放過他。原本乾脆退出的想法被拋在了腦後,看到那個從夜店裡出來的青年之後更是恨不得掐死姚九,最後卻沒想到自己恍恍惚惚過街的時候,被一輛大卡車撞得左腿粉碎性骨折。

梁梁總是把這件事情歸罪於姚九,我知道他也是因為我。一開始的時候我也和他一樣,總覺得我會落到這種地步和姚九分不開關係,不過手術結束後,我也慢慢冷靜了下來。說到底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再怎麼埋怨姚九也沒意思。感情放下了就是放下了,收拾完東西走人之後也不會再有什麼牽扯了。

梁梁每次聽到我說起這些事情都會笑出來,這次更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莫樂啊莫樂,我本來以為你這個人腦子最清楚了,沒想到也會有犯賤犯到這種地步的時候。”

我輕飄飄睨了他一眼,說道:“不犯賤能來這種地方幹活嗎?”

“說的是啊,不犯賤能來這兒嘛。”梁梁符合道。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雪暫時停了,不過外面的地上卻是積了厚厚的一層。

我近來幾天左腿斷掉的那個地方總是會很疼,所以總是睡不好覺,經常很早就醒來了。

醒來了之後看了眼窗外,心裡倒是有些驚訝。

我住的這個城市是在南方,近幾年來每年下雪都像是擠出來似的,總是一點一點,偶爾還會夾夾小雨,讓人覺得十分的不利落。這場雪倒是出奇的大,路上的積雪都快有五六厘米厚了,沿路清掃街道的環衛工人也十分辛苦。

我還是耐不住幹躺著,推了推梁梁。梁梁正睡得香甜,翻了個身。我見他醒不過來,便艱難地用一條腿跨過他,慢慢地穿好衣服,然後裹了條厚圍巾,拄著柺杖走了出去。

下完雪的時候溫度最低。

我一出門就被冷的打了個哆嗦,一睜開眼看到這麼瞞天瞞地的雪,更是被刺得幾乎睜不開眼。

時間還早,整條街道上除了不遠處清掃積雪的聲響,就沒了其他的聲音。

我從來沒覺得世界有這麼安靜過,好像真的只剩下了我一個人一樣。

不過站了會兒便不行了,兩隻暴露在空氣裡的手沒一會兒就

被凍得沒了知覺。

我轉身,拄著柺杖回屋,中途還差點摔一跤。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場雪,今天“夜色”的生意似乎不怎麼樣,外面的聲音沒前兩天熱鬧。

不過這種難得的安靜總是會被打破,這也不禁讓我想起梁梁說過的話,這種地方註定是平靜不了的。

我躺在床上,正拿著梁梁難得從外面報刊亭買來的幾塊錢一本的雜誌無聊地看著,就聽到外面一陣喧鬧,並且喧鬧聲越來越響,似乎在往這裡靠近。

我有些想去看熱鬧,但是礙於腿腳不方便,也懶得去看了。

卻沒想到這聲音倒是靠著這間房間來了。

我聽到了梁梁的聲音,他氣得在門外罵道:“跟你說過了他不在這裡,你搞什麼啊?!”

“在不在看看不就知道了,滾開滾開!”

我一僵,認出了那是唐起林的聲音。

嘖,這麻煩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梁梁沒能攔住那個流氓,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三四個人就衝了進來。

梁梁“哎呦”一聲被唐起林推到了地上,一邊摸著屁股一邊罵著髒話。

而繞過樑梁走進來的那個男人立刻就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簡直像是餓了幾天的狗看到了骨頭一樣,那目光愣是把我噁心的不行。

我不怕他,坐在床上冷笑道:“好久不見啊唐起林,又想把這店給拆了?”

唐起林站在原地眯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問道:“他們說你那腿怎麼回事?”

“關你什麼事?”我冷淡的說道。

梁梁站了起來,罵道:“煩不煩啊,整天跟了幫兄弟的,除了打架就是打架!”

幾天不見,唐起林倒是把他那頭黃毛染回成黑色了,不過這皮夾克一穿,手往兜裡一插,背一駝,還是一副痞子的樣子。

這個傢伙不耐煩地擋開梁梁走了過來,我知道他要幹什麼,一把按住了被子冷下聲音道:“你煩不煩啊,我腿怎麼了那些人沒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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