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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萌又一次動搖了。
沒想到,這個狼崽子居然也看杜拉斯。
這種深奧的不俗的書,他真的能看得懂嗎?該不會是裝的吧?
陳澤猶疑著問:“你……也看杜拉斯?”
“嗯。”知書笑道,“杜拉斯的書就像毒藥。筆觸大膽風格獨特,她的一生就是不停的創作一部小說。這個故事充滿酷熱,暴風雨,酒精和煩躁不安等……真的想要描述這個女人,很難。到底是溫柔,還是暴躁呢?是天才還是自戀狂呢?”
陸知書拖著下巴,陷入了沈思中,眉宇間略過一抹淡淡的哀愁= =:“她的文字,充滿了死亡,愛情,肉慾,失控。廣島與愛情。這些文字彷彿隨時隨刻都會爆炸,又像音樂,啊,是一種大海一樣的音樂,圍繞著一個主題無窮的變幻,傾訴和歡慶,控制和失控。”
“是的。她的文字對我來說……像《聖經》”陳澤也情不自禁地談起了自己的讀書心得來,“無論是《抵達太平洋的堤壩》還是《直布羅陀的水手》,還是《情人》,她可以把愛情寫的如此簡單,把謀殺寫的那麼浪漫……雖然文中的主語場景經常詞不達意,混亂不清,可是沒有關係,她的寫作,是寫給自己的,不是寫給別人看的……”
陸知書點頭,表示贊同:“是的,我曾有幸去過杜拉斯在蒙帕納斯的公墓。”
“你去過那裡?!”陳澤驚訝。
“是的。在我第一次讀完她所有的書之後,我便背著包邊打工便攢路費前往了蒙帕納斯。她的墓和她的人一樣,簡潔幹練。我給她獻上了一束玫瑰。要知道她的人生,文字,就像玫瑰一樣。”
!!!!!
揹包,打工,旅行,杜拉斯!
陳小萌不想承認,自己對這個狼崽子,有那麼一點改觀了!
不,不止一點改觀,是大大的改觀!
真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這麼的有……有……怎麼說呢,還是那種伯牙遇到子期的趕腳。
兩人一時陷入了沈默中。
午後的風柔柔的吹開白色窗簾,窗臺下的少年,突然閉上眼睛,抬頭45°,哼起了歌兒。
“大齡大齡大齡大齡大齡大齡大齡大齡……”
低沈的男聲輕吟淺唱,是陳綺貞的《我在那一角落患過傷風》,也是陳小萌最愛的歌。
陳澤失眠了。
本以為狼崽子只是個廢柴富二代,又卑鄙無恥的作弄過自己,可是沒想到狼崽子居然有這麼多地方和自己相似。
陳小萌同學,是寂寞的。
他的性格,身世,家庭背景以及人生追求,讓他成為一個寂寞的不被理解的高品位的男人。
再高品位的男人,也會寂寞。
不僅身體寂寞,心理也寂寞。
他也想要好盆友。
陸知書符合他對朋友的一切要求,知性,幹練,能力高,謙和有禮,除了曾經對自己的作弄,後來也被他解釋成“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用了這個偏激的蠢招”
陳小萌抱著枕頭在床上煩躁的打著滾。
真的要相信這個狼崽子嗎?這會不會又是他的陰謀?
但是這些天,他的確沒再威脅過自己,甚至主動交出了照片的底片和錄影母帶。也真真切切的和自己道了歉。
還有,他的本性應該真的不壞……
想起昨天晚上下班路上遇見了,自正好撞見了他在給一個老乞丐買飯。老乞丐的手是殘廢的,無法端起飯盒,他也不嫌髒,便捲起袖子在路人異樣的眼神中認認真真地給老乞丐喂起了飯,末了,還給了乞丐好幾百塊錢。
如果真的是本性壞的人,也做不錯這樣的事吧?
陳小萌想啊想,想到頭都快炸了,也想不出自己到底該拿那個狼崽子怎麼辦。
總之,不能掉以輕心,還是再觀察一段時日吧。
陳小萌抱著枕頭睡著了。
夢裡,他夢見了自己和陸知書兩人,背著旅行包,徒步走去了西藏,站在玉龍雪山下,接受了靈魂的洗禮……
作家的話:
我沒看過杜拉斯 = = 所以文裡聊杜拉斯的那塊兒,是參考度孃的= =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隔日,陳澤便收到了一套珍藏版的杜拉斯全集,還有張杜拉斯的電影代表作《印度之歌》的電影票。
書的扉頁上題著一行小字:贈予知音。
娟秀的鋼筆小楷,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