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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個男人相陪。
郝俊嘆了口氣,低下頭瞄了一眼枕著自己肩膀睡得正香的張寧遠,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大疊開會要用的檔案資料,厚厚的一疊,乾淨潔白的A4紙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中文英文的都有,而有些捲曲的畫稿上則是郝俊看也看不懂的各種草圖。
郝俊直到這時,才覺得張寧遠真的是很了不起的社會精英,至少這些圖,這些稿子對他來說,不亞於馬克思寫的名叫《資本論》的催眠故事。
郝俊抬起頭,就看見前面的後視鏡裡,小助理正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己,臉上的表情帶著明顯的揶揄意味,就差繞著舌頭說上一句“有一腿~”。
郝俊扶額,搞不明白像張寧遠這種外表看上去如此正兒八經的男人,怎麼找來了這麼朵性格八卦的奇葩做助理?
當然,他忘記了張寧遠也絕對是一表裡不一的極品。
車裡的收音機里正播著王菲的《曖昧》,「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間望不穿這暖昧的眼愛或情借來填一晚終須都歸還無謂多貪」。郝俊不由得苦笑,他和張寧遠不僅僅只共度了一晚,可是每一晚卻都沒有任何進展,說他們經歷了這一路波折,關係晉升成了友人,又卻似乎並沒有那麼親密。要說他們只是一路同行的兩個陌生人,可是他們兩個卻又互相做了如此曖昧臉紅的事情。
思來想去怎麼都覺得有些怪異,郝俊苦笑,按照張寧遠的性格,以後很難讓他主動聯絡自己了吧。
這時,張寧遠慢慢醒了過來,他做了一個並不長的夢,說不上是好夢還是壞夢,只是夢醒了回想起來,卻有些苦澀。
他夢見郝俊站在萬人簇擁的舞臺上,肩膀上揹著一把水晶的電吉他,反射著舞臺燈光,顯得金光閃閃的,卻刺著張寧遠的眼。郝俊一邊撥動著琴絃,一邊唱歌,而他就站在郝俊的對面,站在人群的最前端。
他聽不見郝俊究竟在唱些什麼,他的耳朵裡充斥著年輕姑娘瘋狂的尖叫聲,歇斯底里的,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然後,開始陸陸續續有姑娘上來拉扯著他的衣服,想搶奪他“第一”的位置,張寧遠覺得有些慌,他抬頭看著郝俊,透過眼神想向他求救,可郝俊卻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繼續唱他的歌。
他張了張嘴,想叫他,卻不知該叫些什麼,難道學夏雨荷那樣,質問他“你還記不記得當年A市機場廁所裡的張寧遠?”
這種事情他張寧遠還真是做不出來,所以,他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兩隻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郝俊,直到那些瘋狂尖叫的姑娘們將他擠到後面,直到他眼前郝俊的身影漸漸被一波又一波的人群阻隔。
再之後,他就突然醒了,看著身邊坐著正在發呆的郝俊。車內的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音響裡依舊在播放著那首《曖昧》,“猶疑在似即若離之間望不穿這暖昧的眼似是濃卻仍然很淡天早灰藍想告別偏未晚”。
雖然聽不太懂粵語,但“告別”兩字張寧遠卻聽得特別清晰,張寧遠抬頭對上郝俊的眼睛,鬼使神差的,就冒出一句,“你等等和我們一起去討論會吧。”
這話說完,阿Ken和郝俊均是一愣,雖然討論會並不是嚴令禁止外人參與,但是畢竟事關公司生意,為了避免設計外露和抄襲,一般情況下,這種會議都是很少有外人參加的。
郝俊笑著點頭答應,而阿ken則是欲言又止,車廂裡再度陷入一片寂靜,直到車子停在一家精品店的門口。
“頭兒,老闆吩咐了,這次的會議很重要,要你務必穿正裝出席。”
張寧遠點點頭,下了車,對郝俊做了個“跟上來”的眼神,然後輕車熟路地往精品店裡走去,郝俊便緊緊跟在身後。兩人都是一身休閒裝進的精品店,郝俊覺得店員看他的眼神如芒刺背,難受的很。
郝俊象徵性地隨手拿過一件極普通的襯衫來看,翻起他的標牌,黑底白色英文字母的品牌,並不是郝俊所熟知的名牌,只是手工摸上去質感一流。將標牌翻了個個兒,印在角落高達四位數的價格令他有些咋舌,如燙手山芋一般地急忙將衣服放回原地。
直到一個穿著西裝彆著經理名牌的男人走了過來,對張寧遠鞠了一躬,“張先生,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我剛從A市出差回來,趕著去開會,請儘快給我挑一套適合的衣服。”
男人點了點頭,往前抬了抬手,做出一個“請跟我來的”動作,二人剛邁開步子,張寧遠又同周圍的女服務生道,“這位是我的朋友,請幫他也挑一套衣服,不必太過正式。”
話音剛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