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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聲玩世不恭,吼一句捨我其誰,得一個紈絝子弟的美名兼罵名。可是到頭來,在命運的惡作劇面前,誰又不是當車的螳臂?
「我有事要對你說。」站在那人辦公桌前,子千面無表情。
對方抬起眼皮,瞥了來人一眼,眼底是萬年不變的深潭不興。
「如果不是很重要,等會兒再說。我有一些檔案必須馬上處理。」
「很重要,」子千雙手撐在桌面上,眼裡是不容抗拒的堅定,「事關你的一個月限期能不能繼續。」
「坐著說。」孟宇放下筆,指了指一旁的轉椅。
「這裡不方便。」
對視片刻,孟宇終於收起面前檔案,鎖進抽屜,隨子千出了門。
「現在很方便了。」手打方向盤,聽不出情緒。
「你先停車,我才能說。」
「你今天有點奇怪,」還是把車停在了路邊,轉過頭盯著子千,「到底是什麼事?」
「我父親,似乎害死了你母親。」
子千說完這句,覺得渾身力氣都蒸乾了,等待欲來的暴風雨。那人輕揚雙睫,眸子裡閃過一線幽昧,卻未言語。
「如果我沒記錯,伯父是叫孟天頌,而且是名退役上將。」子千微垂著眼,極力擠出這句,恍惚中可以看到自己發白的手指骨節。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你想讓我恨你,離開你,甚至,報復你?」
「不,不是……」下意識地否定。
「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子千猛地轉頭,目光僵直。那人的一臉漫不經心,是屋簷上曬乾的雨。但覺心底城門失守,兵荒馬亂。
「你……」
「知道了又怎樣?銘記仇恨,哀怨報復,死人就會復活?原本就是上一代的問題,要怎麼解決是他們自己的事,有什麼藉口遺留到現在?更何況,從來沒見過面,我想不出什麼理由,要為了她自尋煩惱。」
話本涼薄,卻又似句句在理,讓人無法反駁。車中安靜良久,子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那天在李家突然看到你時,我問我自己:如果早一個月認識你,我還會不會喜歡你;如果沒有分離的四年半,我還會不會想念你;如果沒有發現你的陰謀,我還會不會想要離開你。」
「當你相信命運時,一切偶然都是註定;當你不相信它時,一切註定都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