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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都很想你,都需要你……
眼角淌出的溼熱很快冷卻,冰涼的觸感,異樣真實。
跟13年前一樣,絕望,卻無奈。總是在下雪天,在平安夜,在自己生日這天離開。一次又一次。相見是夢幻,痛苦卻真切。
父親輕輕地吻上子千的額頭,那溫熱,令人貪戀。可是,再也沒有了。只能在夢裡,再貪婪地索取一次。
「爸爸……爸爸……」
父親轉身,決絕,晦暗,留下子千傻傻地立在門內。
子千努力睜大眼,想要最後一次將父親看仔細。
周圍突然暗了下來……
子千睜開眼。
天已經亮了,陽光擠過落地窗簾的微小縫隙,一絲一縷地舒展進來,在地板上暈成了一片桔黃的輕紗。
腦袋已經不沉了。扭扭脖子伸伸懶腰。一切正常。
子千滿意地笑笑,穿好衣服往外走。
「起來啦?」堯老師端著參茶,笑得溫柔。
「嗯,堯老師早啊。」子千應了句,說完意識到不對。
「不早啦,」堯老師輕點子千的腦袋,「洗漱一下,差不多就能吃午飯了。」
洗漱完畢,子千無意地四下打量。
昨晚狀況太多,沒好好觀察,現在細看,原來孟宇家這麼大。一個大廳面積就是自己家的2倍,還不算上開放式廚房。其餘5、6間臥室,書房,棋牌室,儲藏室什麼的,加起來就可以有10個自己家。
裝修和佈置相當華貴。窗戶多開且全為落地式,陽光很足。木質窗框上是充滿復古韻味的雕花,米白中略顯銅黃。西式長桌鋪著鏤花的白色桌布,其上放著銅質燭臺和淺色鮮花,卻沒有擺放任何餐具,真正的餐桌由正對廚房的大圓桌充當。大廳的月黃色水晶吊燈無聲炫耀著房子主人的高雅品位,時尚而前衛,淡青色雕花的琉璃壁燈卻用了返古的侍衛——傳統白熾燈。而就在這些“古董”的旁邊,懸掛著梵_高的《向日葵》,以及拉斐爾畫派的幾幅代表作,其中的《騎士》,子千印象深刻。7歲時,不明白畫中的男子和女子是什麼身份,寓意又是什麼,只覺得騎士、聖鬥士都是很酷的稱號。母親耐心地講了半天,他才明白。
目光往下,落到一雙腳上。
「覺得怎麼樣?」未及子千反應,對方已經開口。
「伯父。」子千恭敬地道,心底感到些許畏懼。不過,不知是不是錯覺,眼前的人,面目似曾相識。
「叫的好,」孟父很高興的樣子,「剛看了這麼久,想必有不少見解,說給伯父聽聽?」
「子千隻是一個學生,說什麼見解,只怕得讓伯父見笑了。」對方把話說得家常,可那冷厲的眉峰聳成了張揚的旌旗,讓人莫名緊張。
「冉初告訴我,孟宇的朋友莘子千,是個有想法有勇氣的孩子,怎麼,現在我眼前的不是莘子千,而是王子千、張子千?」果然是父子,連堵人的語氣都那麼像。
只是——孟宇的朋友?但願還算吧。
「學生在堯老師眼中都是寶貝,所以我也就濫竽充數地成了厲害角色了,不瞞伯父,其實我先天愚鈍呢!」緊張解除,開始耍寶。在嚴肅的人面前賣乖,是子千從與母親這十幾年相處中悟到的。
「哦?我倒很好奇,你是怎麼個先天愚鈍法。」
「就拿這幅《騎士》來說,第一眼見時,我已經7歲了,可還是隻能看到騎士的威風這樣膚淺的層面。」見孟父微挑眉,子千繼續道,「有了母親的解說和後來成長的經歷,我才明白,原來許多看似華麗的東西背後,總是隱藏著這麼多罪惡,比如看上去很酷的騎士,卻是罪惡的十字軍東征的主力。」
孟父深深看了子千一眼,目光似落在一幅抽象派傑作的冗雜色彩上,嘴角浮出一個令子千匪夷所思的笑容。
「子千,你是第一個在我面前對這幅畫做出這種評價的人。冉初的話,果然一點不假。」
「伯父真的過獎了,其實我有很多事都不明白,百思不得其解。」
「哦?比如?」孟父又是一挑眉,頗有興致的樣子。
「比如……對伯父的房子。這樣的裝修和佈置風格實在太有特色了,現代與復古都到了極致,而且不會有違和感,所以我很好奇,房主該是怎樣的人,才能有這樣的構思呢?」
「想知道嗎?」見子千點點頭,孟父轉身走向書房,「那就跟過來看看吧,孩子。」
書房的佈置與大廳相較,其復古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