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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資料室拿東西,卻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她流了好多血,孩子差點保不住。」
二十四、一週年紀念日 中(六年抗戰終於寫到了ORZ)
「Jude是前置胎盤,一流血就很難止住,失血過多隨時會有生命危險……那是可可坐在排椅上告訴我的,Jude跟寶寶可能都會…死…他是真的很需要找個人跟他說說話,才會撥長途給哈雷的。但是你知道嗎?我想……他知道我來了這裡,他就是知道。他撥過來其實是找我的。」他淺吸一口氣,看向上,男人似乎沒有要扼死他的衝動,他繼續說「我很…高興,我不知道怎樣跟你形容那種感覺,我陪他直到天光。即使我們加起來說的話可能不夠二十句,可能我只是拿著電話陪他等最後的結果……我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安慰到他,我好像只是叫他去吃吃東西喝喝水而已……但我真的……」
激動到有點言無倫次了,他怕阿心會不耐煩,但阿心是個很好的聆聽者(不排除他根本沒在聽啦),他重振旗鼓「很感動,他仍然願意撥給我,需要我的安慰跟陪伴。我聽著他的聲音,好像他昨晚還睡在我旁邊、好像他今早才把我遺下在機場…好像我們根本沒有分開過,我再開車五分鐘就可以見到他了……失去阿煦的時候我想自殺、失去可可的時候我也……自暴自棄到只要離開香港,去那裡都沒關係了。但…沒法得到阿煦的原諒,不代表我跟可可的關係也要在那天、用一通機場中的電話結束,他仍需要我,我覺得真的是太好了,好到令我想哭。我對他的價值不止是前戀人。」
忽地,有些什麼冰涼的貼上來,他瑟縮了一下。
才發現那是男人的指尖,用前所未有的溫柔按壓著他的眼角,他眼角是熱的。
不知道眼角太熱還是阿心的指尖太冷,他握住阿心的手,磨擦著傳遞暖意……他真怕這只是警告或試位,下次男人就戳盲他的眼睛。無論如何,他這些也許笨拙、也許粗糙的心情都想讓阿心知道。
「我陪他等結果的時候,其實我也很害怕……時間越來越長,我就越來越害怕,怕會是不好的結果。我知道你半晚都在我身後看著我、你也在陪著我,但我就是…不敢叫你過來握著我的手或抱抱我,覺得這樣做好像很過份、又怕你會生氣,但我想,我會支撐這樣久而沒有掛線,是因為有你在陪我。」他拉拉男人的手,男人以一個“這也沒怎樣”的表情打發過去,彷佛那半晚不足掛齒、彷佛他將會陪他更多個半晚。
「很神奇,我跟可可都無話可說時,連沉默也不會尷尬……我也有想過,如果…Jude跟寶寶真的有事,可可在香港又沒有親人了,我…會不會回去香港陪他?我不敢想,不想回香港就為了看可可傷心欲絕的模樣,也還不想……離開你。你記不記得之前在水飯房時我說過……沒辦法想像離開你們的日子怎樣過?我還很傻地說,我寧願不出獄,只要每天、每隔短短一段路程可以見到你們就好?」
他苦笑兩聲,眼淚這次真的像要滑下來了,男人附下頭,瀏海騷癢著他的臉頰。
下一秒,男人像貓般伸出舌尖,舔過他的眼角。這樣好癢,他輕輕聳起肩膀「……但不是這樣的…我現在才知道,不是這樣的,那個春天不可能無限伸展直到永遠,而我也……寧願有跟可可在外頭交往過,有帶過他去高階餐廳、有帶過他去五星酒店開房…哈哈……有看過他那個我在獄中一輩子也看不到的笑容跟表情。即使我還是會被同一個男人連甩兩次,即使最後他還是選擇Jude跟寶寶不跟我私奔……我還是不要困著他,像那該死的箱子困住他一樣,如果讓我再選,我也一定要跟他交往。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拉起十指交扣的兩手,貼在自己冷到微紅的臉頰上。
無論過多十年或二十年,他仍願意仰望這男人像全心全意朝拜自己的信仰「讓我在義大利重新認識你、讓我去過你的家、讓我真的跟你上過床了而且還不止一次、也讓我見識過你對我的關心著緊……當然,還有千載難逢的,你打石膏坐輪椅讓我推你四處去!!哈哈…大條道理可以將你抱來抱去之後…」
「我絕·對不要回去監獄,你對我視而不見的那段日子。」
阿心看著那認真找出適合詞彙描述自己心情的男人,像孩子般,用力地說出這一句。
彷佛堅決地、橫蠻地決定後,那樣的事就不準發生;像任性而誓死地扞衛心愛玩具的孩子,毫無道理可言卻又帶著霸氣。
「是不是從小到大凡是你大少爺看上眼的東西、想要的東西,其他人都不準要。就是有人跟你搶,你也一定會搶到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