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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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的男人由始至終不發一言,只是雙手插進大衣口袋,靜靜地看著墓碑上的照片、默默地聽著最後的禱詞。
他們就這樣站著,無聲勝有聲地一同注視著照片中可以穿越時空的燦爛笑容。金黃的頭髮、天藍色的眼珠,即使這些漂亮的東西半樣也沒有遺傳給他身旁的男人,但他們一樣美。
良久,一直到男人投降,彎下腰,把地上的玫瑰花拿起,遞給他。
男人彎身的時候,銀光從衣領溜了出來,一隻戒指在項鍊上滑動著。
他伸手,將花接了過去「你可以先到車上等我嗎?」
男人瞧了他一眼,彷佛在說:你要的就是這樣吧?至少要我有親自拿過花。
陸皚倒是覺得,他沒有把這束花塞進男人的手中,要他規規矩矩地獻一次花,已經很便宜他了。
男人不說二話,轉身就緩緩離開。
他呼吸著清晨的微風,看男人踩著翻騰如綠海的草坡,漸漸遠去的背影。
「嘿,ROSE。」
他蹲下,將那束新鮮得只差沒帶著露水的花束,置於石臺上「初次見面,我是陸皚。」
他伸出左手,撫摸著軟嫩的玫瑰花瓣。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發亮。
他對這故意讓她看見的小技倆感到有點彆扭。不過,啊啊,誰面見家長時不會緊張?
「SUM…阿心,雖然他看起來冷冷淡淡,但他其實一直記掛你。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他像真的能與照片中的婦人對話般,勾起恬靜的笑「真的,這束花是我跟他散步的時候買的,很美,你會喜歡。」
「哦哦,說起來,我來到這地方已經有兩個月了。」他一膝跪在草地上,懷疑依自己的個性會說個沒完,可能坐下來會比較好「…不,應該是說只有兩個月,可是我跟他的關係…有點複雜。」
「阿心是個…很好的人,也許不是其他人定義的那種好,但是他對我來說很特別。」他知道阿心身上所擁有的特質,有一部份鐵定是這位女士的功勞「你不用擔心他,雖然……哈哈,我大部份時間都花在擔心他上,但我會努力地照顧他的。」
說到這兒,好像要像連續劇般許些什麼山盟海誓,但這些話他在那男人面前也未說過,雖然四下無人,突然感到有點不好意思。張張嘴,要說了,又合上。
「…嗯,大概就是這樣了。」
好吧,他相信即使不說出來,ROSE也一定能感受到的。
「他媽的你究竟要說到什麼時候?」
哇——
突插入來的聲音狠狠地嚇到他,沒有驚叫出來卻聳起肩膀。
背對著男人,他氣得一陣抖啊「駱心南,偷聽別人說話你有沒有禮貌!!」
「我不知道你在吱吱喳喳頌什麼經。」男人一步步接近他,潮溼的草皮汲取了步音。
男人走到他的身邊,彎腰,幾枝玫瑰花擱放在墓前。
如果不是他眼花看錯了,就是這個男人何時學會變魔術了「…偷偷拿別人墓前的花是很缺德的…」
有怨靈報復千萬不要找我,不干我的事,是這壞蛋無所不為,狗改不了吃屎連墓花都要搶劫。
他還沒說完,已被搶白「在車子座位下看見幾枝花,不知是那個死蠢蛋連掉了花也不知道。」
他還懷疑是這個混蛋迫他獻花的爛技倆咧。
天意啊。
除了這個陸皚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釋了,只可以說ROSE也很清楚阿心的死性子。
他站起來,拍拍褲上的草屑「ROSE,我們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看向身邊的男人,只見男人很隨意地磨擦一下手指,彷佛指頭在癢。
真的是很小很不經意的動作。
「…流血了。」
「嗯。」
「是剛剛拿玫瑰的時候被刺傷了吧?」
「嗯。」
「……流血了,把手伸出來給我看看啊。」
「幹。」
兩道身影漸漸離墓場遠去,化為小黑點。
一束豔紅的玫瑰花相伴著幾枝,在墓碑前、寒風中微微搖曳著。
——LIMPID ROSE
十二、如果你是安琪 上
“喂,我是陸皚,現在不能接聽你的電話。請留下口訊或聯絡我的秘書約見時間,我會盡快回覆……”
“……如果你是安琪,我仍然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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