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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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痛苦不堪,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直到前幾天,他從同學口中得知蘇白已經請假好久沒來上課,像是被人打成重傷。
林遠突然記起某天蘇白給自己打了電話,當時他只顧賭氣便沒有接,現在想想那時蘇白也許正需要自己。
這麼一來……
林遠暗罵一聲,自己真不是個東西。一直以來,蘇白都那麼照顧自己,自己卻誤解蘇白、嫉妒蘇白。
林遠知道蘇白已經向家裡出櫃。父親早早就去世了,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到大,結果到頭來蘇白卻對她說自己是個gay,任何一個單身母親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蘇白母親一直認為這是自己的教育出了問題,蘇白童年時期沒有接受父親教育,所以才會表現出愛慕同性的傾向。
蘇白卻不這麼認為。他很清楚自己是個同志,而且也正視自己是個同志。他早早向母親坦白,就是覺得這件事拖下去反而不好。而且,他認為他應該先承擔出櫃的責任,不想等到有了另一半之後,以母親的偏執程度,會把一切責任都推給自己的戀人,認為自己是被戀人教唆帶入歧途,這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因此,蘇白和母親關係很僵。
林遠只要一想到,蘇白在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卻不在他身邊。這段時間的賭氣便全部都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幼稚可笑。
他最初想打個電話給蘇白,又覺得兩人這麼久不聯絡,他肯定要先道個歉什麼的,道歉這種事在電話裡說太沒誠意,便買了點水果,直接來看蘇白。只是沒想到,雷默會在這裡。林遠幾乎可以肯定兩人已經是戀人關係,不然這實在太不合乎情理!
他的心裡不自覺地泛起了一股酸澀,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蘇大哥。”
蘇白見了自然心裡不好受。任誰見了這樣一副場面,恐怕都不可能不往那方面想。
蘇白轉向雷默,“你先回去吧,我和小遠好久沒見,要好好聊聊。”
雷默心裡不爽,覺得自己就好像任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似的。但確實沒有留下的理由,便要離開。
林遠仔細觀察兩人的眼神、語氣,只覺得心臟快要裂開,再也無法忍耐,顫抖著確認,“蘇大哥,雷默,你們是在一起了嗎?”
雷默頓住,他本來想破口大罵“老子怎麼可能和他在一起”,但轉念一想又閉了嘴,回頭去看蘇白怎麼回答。
蘇白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林遠會當著雷默的面問出來。他儘可能安撫林遠,“不是!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以後也——”
“蘇白!”雷默突然大喝一聲,打斷蘇白。他莫名不想讓蘇白說出下面的話。
林遠看看蘇白,又看看雷默,意外地覺得這兩人居然看起來如此般配。
他傻傻地站著,睜大眼睛,生怕一眨眼自己的眼淚就會掉下來,這是他剩下的最後一點尊嚴。
蘇白看得不忍心,咬牙道,“林遠!我和雷默什麼關係都沒有!”
雷默聽了這話,心頓時涼了半截,冷冷嘲諷道,“你良心被狗吃了?什麼叫和老子沒有關係!你當老子整天吃飽了撐的往你這跑呢!”
這話說出來,是沒有過雷默腦子的。所以一說完,他就後悔了。暗罵道,“靠!我這是說的什麼!腦袋缺筋了不成!”
話已出口,他再丟人也想看看蘇白是什麼反應,要不然實在憋屈。
偏偏對面的人什麼反應都沒有,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雷默覺得自己這次虧大發了,隨口掩飾道,“無聊死了,我走了。”
蘇白怔怔地發呆,直到林遠輕聲喚他,他才從雷默的背影中收回視線。
雷默這一走便再沒回來過。
蘇白想,其實也沒有回來的必要,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自己每天上上藥就好了。再說,還有林遠在。
他和林遠重歸於好,還是一同出入學校,只是氣氛有點微妙,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過“雷默”這個名字。
蘇白扶著額頭嘲笑自己。林遠這段時間常常會過來幫他做些家務,就是擔心自己留下後遺症。小遠的照顧總是那麼細心,會慢聲細語地說話,會輕手輕腳地走路,可是——蘇白搖了搖頭,自己為什麼老是會想到那個傢伙的冒冒失失?
“蘇大哥?”蘇白從眼前擺動的手中回過神來。
“什麼?”
林遠無奈地指了指手邊的藥,示意蘇白該上藥了。
蘇白窘迫地笑了笑,抬起手,“不好意思,想起了兩個月前《天空》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