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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們這些心理變態娘們兒嘰嘰的小屁孩兒都他
媽有病!改明兒我找個女人結婚去了!我看你們他媽的找誰操…你…們去!”
薛適懶得回嘴,也提不起勁,就窩在椅子裡,無助地埋怨著:“孟飛,我受不了你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自大……真他媽讓人討厭……”
“我是他媽的自大!你丫嫌棄就別他媽理我!”吼完,孟飛猛地結束通話了電話。那斷線後的訊號聲在耳邊響起,薛適聽著,既慶幸又失落。
他當時沒有料到,這是自己與孟飛,以及丁小寧,最後一次聯絡。
放下手機後,薛適失神地出了家門,始終低頭挪步,去了附近的總醫院。
他不知自己該被歸為哪個科室處理,便一番張望,向諮詢臺走了去。
臺內站著一老一少兩名護士。薛適吞吞吐吐,直到說出艾滋病三個字,那兩人才驚恐抬頭,鄙夷地打量起來。
小護士皺眉不語。老護士開口推脫,說血檢日已過,教他改天來。
薛適沒落轉身,剛要離開,只聽那年長的護士,彷彿推避麻煩一般,幽幽提示了句,無償獻血也是能查出HIV的。
薛適輕輕點頭,大步逃出了醫院。
HIV病毒,或許也沒那麼糟。
倘若沒有這層狠毒的束縛,實在想不出,不懼懷孕的同性戀,將淫…亂到什麼程度。恐怕身體將一生樂趣都透支完結,性事遂變得空乏無味,再貪婪尋覓更刺激的毒物,最終墮落不堪,陷入無法自拔的境地。
HIV病毒,是上天賜予同性戀的禮物。它約束我們無盡的慾望,教我們懂得自愛,學會珍惜。
不知會否有人亦是這樣看待。
當年的薛適,只將那病毒,當做最最可怕的瘟疫,唯恐避之不及……
☆、鬧劇謝幕
當日天色已晚,要去獻血也來不及了。薛適回家,不知怎麼渾噩地又熬過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穆小白的一通電話將薛適震醒。對方在那頭興奮叫嚷,說高考分數能查了。
薛適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發揮如何,實在沒有勇氣,去主動詢問自己究竟是判了死刑還是無期。他將准考證編號告訴穆小白,便將電話匆匆掛上了。
還來不及睡去,穆小白的專屬鈴聲再次響起。她平靜告知,倆人分數差不多,薛適考了四百多分。
幾句互相勉勵的無謂寒暄後,薛適結束通話,呆呆地坐了起來。
四百多分,情理上講,這是個難以啟齒的數字,但薛適仍能平靜接受。他明白,這個分數,是對自己玩樂荒廢的高中生活最切實的總結。甚至說,這還是善於瞎蒙胡謅的薛適,超常發揮後的結果。
當即,薛適就決定去獻血。撇開想要檢查HIV的私心不談,往大了說,雖然考不上好學校,但起碼還有一腔熱血,也算為社會做點貢獻。
他換好衣服,剛要出門,手機又響了起來。來電者的名字,竟是墨宇。
對方說自己剛回北京,要薛適前去陪他。薛適估摸著獻血的時間,簡單應允。而後,二人便陷入沉默,雖不掛電話,卻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礙於尷尬,薛適向對方隨口報了自己的高考成績。或許在藝術生眼裡,這是個狀元級別的分數。墨宇即刻大喊,像孩子取得了夢寐以求的禮物一般,連連誇讚起來。
薛適聽著,嘴角直抽筋,生平頭一次體會到,什麼才叫真正的哭笑不得。
西單圖書大廈門口,常年停著一輛無償獻血車。
平日,薛適經常路過,並不怎麼在意,只當那是裝飾而已。當下,他望向四周,見採血車附近的長椅上坐滿了閒散的路人,一時間,竟發覺自己不太好意思走過去。
採血車旁,四個小護士擠在長桌的一頭,都躲在遮陽傘的陰影下,無精打采地發著呆。
薛適在角落位置坐下。護士即刻敷衍著丟過了一張空表。
薛適為套近乎,指著長椅上那些閒散的看客,笑著問:“姐姐,這些人……都是來獻血的嗎?”
小護士嗤笑一聲,酸澀地說:“覺悟要都這麼高,就用不著我們了。填完表以後,我給你量身高體重啊。”
“其他的……還檢查嗎?”薛適趕忙追問道:“……血液這方面的。”
小護士不以為意地回道:“這個是獻血以後查的。獻完血,要是檢測出來有什麼問題的話,乙肝啊HIV啊什麼的,我們會打電話通知你的。沒打電話……那就是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