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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自己的兒子,她還是決定犧牲了韋延。本來只是想勸他走,走得遠遠地,永遠不要再回來,然後瞞著自己的兒子,勸他振作起來。
畢竟時間是癒合傷口的良藥。再大的傷口也終會癒合。
可是,當面對這個安靜而乖巧的少年,她的心也軟了下來。最後說出口的是“離開他五年吧,如果五年後,司以還接受你,我代表祁家也歡迎你。”
韋延離開了,離開得不太徹底,東西都留下了。祁母最後全都收拾了,心軟地將床頭那張照片留下來,給兒子一個想念,也算是對得起韋延。
祁司以是個好兒子,從小除了性子急脾氣倔,其他的不愛讓家人操心,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那段日子,祁司以甚至寬慰她,讓她別急,最後累得病倒了是他自己。祁母看在眼裡,苦在心裡,卻又不能坦白,韋延是她趕走的,更不能說韋延去了哪裡。
後來往遠房親戚那裡打電話,聽說韋延不在澳大利亞,她也一下子傻了。還在韋延懂事,打電話給她說他在法國,讓她別擔心。祁母現在想想,這孩子那時說了自己的去向,是不是也盼望著自己能向祁司以透透風。
祁母那時不是沒有想過,看到兒子魂不守舍的,她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卻也裝得什麼都不明瞭。看著兒子那副樣子,勸慰的話說不出口,只能讓祁司予多陪他說說話。
直到祁司以結婚了,她心裡說不高興那是假的。孩子都有了,還是親骨肉,同堂三代、一家三口,多羨煞人的家庭,但祁司以就是不上心。
天蔚也懂事,知道什麼該說什麼該做,一樣一樣的都是人妻的典範。可是,強扭的瓜不甜,祁母也不是不明白,也只能任著兒子去了。畢竟都是懂事的人。
四年晃一晃眨眨眼就過去了,祁母知道歲月不饒人。如今韋延回來了,祁司以看他的眼色,祁母是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養了祁司以這麼二十多年,讓自己兒子這麼上心的人也就是他了。
天下做父母的誰都希望自己的兒女過的好。不圖他們榮華富貴,只圖個平安幸福,也自私地圖自己能夠兒孫滿堂。如今真的三世同堂了,祁母又覺得自己的兒子憋屈了,那也算不上圓滿。
思前想後,祁母恨不得把祁司以的心掏出來擱在天蔚那母女身上。可是,這種事情,越是強求越顯得自己這個做母親太狹隘。
四年前的事情,祁母就算不承認自己做錯了,但摸著良心也不敢說是做對了。對於韋延,她還是心存愧疚。不管怎麼樣,她算是做了一回黑臉人,也好在韋延真懂事,委屈了自己也沒多說一個字。
有時候她還真有過荒謬的想法,如果韋延是個姑娘,那她忙不迭樂呵地替他們張羅,可是老天就是有作對的時候。
韋延要離開定居法國的訊息,她很吃驚,同時也感到欣慰。如果這四年讓韋延對自己兒子的心意有變,這未免不是好事。畢竟祁司以現在有家庭,有社會地位,她還真不想看到他失去這些。
可偏偏就在韋延要離開V市的那天,他就出事了,祁母說不出這到底是天意呢,還是造化弄人。
果然,在韋延出事後的第四個禮拜,天蔚就打電話過來問祁司以回來過沒有。
祁母開始也有點急了,忙問怎麼了。剛開始還有些心切的天蔚這時穩定下來,說:“媽,沒事,只是司以昨晚沒回來,而且電話也打不通,又聽他前幾天說要回家看看,所以我打個電話問問……我想恐怕又是加班吧。”
祁母不笨,天蔚既然打這通電話過來,就說明司以沒在醫院,估摸著她也問遍了他的朋友同事才會打這通電話。
“小蔚,你別騙我,司以是不是幾天都沒有回來了?”祁母正色道。
“媽……”天蔚的底氣有些不足。
“小蔚,你也別急,你慢慢給我說,說說到底怎麼了?”
祁司以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沒鬧過什麼離家出走,以前脾氣橫點也就不理人,折騰折騰兩天就過去了。大了後更是懂事,也沒讓人操過心。這一聽說三天沒回來了,電話也不接,祁母頓時心想,壞了。
“媽,我到醫院去過,沒見他上班。我問他同事,說是那天上完通宵班就沒去了,請了假……我也不敢再問多,我怕萬一是我多想了,到時司以回醫院裡也怪難為情……”天蔚的聲音越說越小,到了後面支支吾吾的,像是後悔了說出口。
祁母知道天蔚是真為司以好,這麼多年,天蔚對他的一點一滴她都看在眼裡。只是司以這孩子對她無心,祁母勸他幾次都無功而返。她明白,感情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