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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砰”的被關上。倒好水回到門口,門再次被反鎖了。
知道是自己有錯在先,但被韋延這樣對待,他的怒火又竄了上來。將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甩,就朝臥室走去。
滾燙的水有些濺到了他的小腿上,他也懶得理會。
和衣躺在床上,小腿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坐起身來看了一下,已經起水泡了。擠了一點燙傷藥膏抹上去,再次躺在床上已經十一點了。
明天還得上班,祁司以只能忍耐著疼痛閉上眼睛睡覺。
無論怎麼強迫自己睡去,腦海中卻一直呈現著韋延那帶著怨恨卻又略微委屈的面孔。
韋延的確可恨,但動手打他確實是自己的不對。
想跟他道歉,但在他面前肯定是說不出口。不是祁司以愛面子放不下身段,只是這個時候去道歉,想都不用想,對方會是什麼反應。嗤之以鼻也就算了,冷嘲熱諷那是少不了的。
可是不道歉,心裡憋悶的慌……翻來覆去了幾個來回,他又坐起身來……
敲了敲門,沒反應。
睡著了?不可能,被人打了,能睡得著麼?想到這裡,他突然想起韋延以前跟他說,他從來沒有被人打過……
完了,這次他不會要記恨一輩子吧……
這歉今天晚上不道的話,祁司以估計是徹底難眠了。縱使韋延不領情,但是他顧忌不了那麼多。祁司以除了性情急躁一些,歸根究底還是一個明是非、有涵養的人。
見敲門沒反應,只得在門口跟他道歉。這樣最好,免得他看到自己不舒服,兩人又大動干戈。
“韋延,剛剛是我不對,但是你……”祁司以立刻閉上嘴。雖然雙方有錯,但是現在提出來的話,恐怕韋延又會亂髮脾氣。
“韋延,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你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感冒了你自己難受,我看在眼裡也著急,你待會兒自己到廚房倒杯水把藥吃了吧?”祁司以還從來沒有這麼低聲下氣跟誰說過話,即使說過,那八成是被逼的。但現在也差不多是形勢所迫……要是韋延真的有三長兩短,自己作為監護人是要負起責任的。
“聽到了,就回答一聲……”祁司以敲敲門,見沒有動靜,又說,“要不,我給你再端杯水過來,你把門開啟?”
試探的問了一句,再聽聽臥室裡面,依舊什麼聲音都沒有。
“那我去倒水了……”祁司以往廚房走去。
剛走出兩步,臥室的門就被開啟了。從裡面衝出來的人一把抱住他的背脊,他渾身打了一個顫。
記得這樣迫切的擁抱在兩年前有過。那時候的韋延無依無靠,脆弱的少年常常啜泣著抱住他不讓離開。
韋延終究是一個孩子。被自己那麼的責罵,心裡難免會生氣難過,自己何必跟他那麼較真?祁司以想著,反過身子,將他摟在了懷裡。懷裡的人顫了一下,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裡。略微急促的呼吸噴在他的脖子上。溫暖的氣息。
又端了一杯開水,看著他把藥吃了讓他好好躺下。
“好好睡一覺,如果明天還是感覺不舒服,我就帶你去醫院。”祁司以一面說著,一面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好像比剛剛還要高一點,趕緊找出體溫計,量了一下,三十九攝氏度。
“有沒什麼哪裡覺得不舒服?”祁司以看著體溫計,皺了皺眉,看向韋延。韋延的秉性他還是知道的,很多事情不問他,他是不會主動告訴別人。
韋延盯著他看,不發一語,弄得祁司以渾身不自在了。
“要是沒什麼地方覺得不舒服,我就回房去睡覺啦。”祁司以笑著理了理他的被子,站起身來。
“我不舒服。”
看著那張平靜的臉孔,再聽聽那語氣,絕對沒有不舒服的成分。
“哪裡?”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還是一臉關心地問出來。
“全身不舒服。”韋延毫無猶豫地答道。
“啊?”祁司以驚訝地看著他。如果沒聽錯,剛剛韋延的語氣中帶著撒嬌的成分?
“怎麼會全身不舒服?”祁司以嘴角往左勾了勾。
“嗯。”韋延說著,別過頭去。
“那我送你去醫院吧?”既然他說了全身不舒服,不送醫院去那是不行了。
“不要。”韋延回過頭來,一臉的堅決抵制去醫院的模樣。
“那怎麼辦?”
“你在這裡陪著。”再次毫無猶豫地說道。
“可是我明天要上班。”祁司以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