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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雪，孫偽娘一出公寓門，一股冷風便順著衣領鑽了進來。
孫偽娘打了個冷戰，收緊領口，步入街道。
這一走，便是一週。
孫偽娘在一家小旅店待了一週的時間，整個人都有種要發黴的感覺。
不過，一週沒有見其他人，自己似乎感覺好了很多。
空氣中浮動著甜膩的味道，孫偽娘爬在櫥窗上看著店裡暖暖的橘色光暈，有些淡淡出神。
人真是很矛盾的一種動物，對方在的時候想讓對方離開，對方真的離開的時候自己又有些難過……
孫偽娘嘆了口氣，伸出手指在哈上哈氣的櫥窗上畫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然後轉身慢慢離開。
一步，兩步……孫偽娘漫無目地的走著，低頭看著眼前的路面，看著雪花落下，融化或是堆積。
視野中，出現一雙黑皮靴子，孫偽娘站住腳，慢慢抬起頭。
“……Richard？”
“……Richard？”艾桂楚微微吃驚，看著攔在二人面前落魄的人。
艾恭警惕的頓住步子，側身躲在艾桂楚身後。
察覺到艾恭的動作，艾桂楚伸手輕輕拉著艾恭。
“……他在哪兒？”理查德伸手捋了捋略長的頭髮，緊緊盯著艾桂楚的眼睛，“我找不到他了。”
艾恭的英文雖然不好，但簡單句還是能聽懂的，聽對方這樣問，也能猜出個大概。想了想似乎孫偽娘就是因為他的緣故不得不離開這裡，不覺有些生氣，於是沒好氣道：
“他走了，很遠的地方，你找不到的地方。”
理查德挑眉，看了艾恭一眼，又移回視線。
理查德是藉助送他回國的人的力量逃出家族的監視，在一個地區停留的時間不可以過長。
幫他的人他知道，上位者當的久了，總會無聊，這個時候總想找個調劑的樂子，而他，就是這個樂子。
艾桂楚盯著理查德的眼睛看了半晌，慢吞吞道：“也許，你還是回德國比較好……對誰都好。”
理查德微微皺眉，艾桂楚領著艾恭從他身前走過。
理查德想著艾桂楚方才的話，總覺得那些地方不對……聲音有些……
理查德恍然。
萊頓那小子說的是倫敦腔！！！
果然奸詐。
理查德磨牙，衝暗處的人擺了擺頭，向下一站進發。
被理查德這麼一打岔，艾恭更緊張了。
艾恭拉了拉艾桂楚的衣襬，抬頭道：“桂楚哥，真的要見麼？”
“當然。”艾桂楚笑了笑，握住艾恭的手腕，步入雕花鐵門。
艾恭打量著四周，跟在艾桂楚身後。
艾家的大宅很有一番味道，綠林環繞，細溪流淌。
艾恭又扯了扯艾桂楚的衣襬，道：“叔叔究竟是幹啥的啊？這宅子得多少錢啊？”
艾桂楚挑了挑眉，道：“父親已經退休了，國家給的待遇很好。”
艾恭似懂非懂點點頭，不說話了。
說話間，二人已經走過前院，不如正廳。
大門開啟，光線照入，倒是沒有灰塵造成的丁達爾效應。艾恭心中吐槽，面上帶著笑，跟在艾桂楚身後，剛準備進門，卻見艾桂楚頓住了步子。
雖然動作不大，艾桂楚也緊接著走了進去，但跟在艾桂楚身後的艾恭還是察覺到了。
艾恭跟著艾桂楚進門後，便見正對著大廳正門的沙發上坐著一位中年男性，包養得體，而且……
艾恭悄悄看了眼艾桂楚，似乎看到了艾桂楚四五十歲時候的樣子。
想來那就是艾桂楚的父親了。
艾恭見父子二人只是站著，也不說話，艾恭連忙乖乖從艾桂楚身後出來，道：“叔叔元旦快樂。我是艾教授的學生，叫……”
“哼。”艾父哼了一聲，將視線從艾桂楚身上移開，看向艾恭，與艾桂楚那如出一轍的面癱臉上扯出一絲笑容，道，“知道，你就是誰家那小誰吧！”
艾恭疑惑，遲疑的點點頭。
“來來來，坐下，還站著幹嘛，叔叔聽說了你的事情，的確啊，人有旦夕禍福，看開些。”艾父道，緊顧著與艾恭說話，除了艾桂楚剛進來的時候看他一眼，之後就把他當做空氣一樣。
艾恭看了看艾桂楚，慢吞吞走過去，坐到艾父身邊。
“哎？回來了啊！你也是，怎麼不招呼著坐下。”艾母從廚房中走出來，埋怨的看了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