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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排坐在房中的地板上,有一下每一下的聊著天,但大多都是郭海生在問,子修在回答。
“你小時候啊,可皮了,每天都欺負人,還好幾次在我的床上放蟑螂,嚇得我那時都哭了。你每次睡不著覺,就會賴著我非要和我一起睡不可……呵呵……”
子修醉了,臉紅彤彤的,雙眸帶著氤氳,郭海生只瞧著他開開合合的泛著水潤的紅唇,那些話根本聽不進耳裡。
“哥哥,你醉了。”他輕輕在他耳邊呢喃道。
那聲音聽起來讓身體變得酥酥麻麻的,感覺很舒服,“子尚,哥哥沒有醉。”
“不,你醉了。”
好舒服,他還想再聽,“你今天在商場裡為什麼不理我?”他說得有些委屈。
“哥哥,吃醋了?”他輕笑。
“……”子修直直看著他的笑臉發呆,“真好看,子尚的笑容最好看了,像陽光一樣。”
“哥哥,喜歡嗎?”
“好喜歡。”
“哥哥喜歡的只是記憶中的我吧。”他有些苦笑。
“不論是哪個我都喜歡,子尚就是子尚,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你就是子尚,我的弟弟。”
“只是弟弟嗎?”
“……”
“哥哥,為什麼不說話了?”
“我好高興你活著,你居然還活著……”子修突然淚如雨下,哭了起來。
“哥哥,怎麼了?怎麼哭了?”郭海生慌了手腳,看到桌上的紙巾想要起身去拿,結果卻被子修拉住,“不要走,陪著我。”
“哥哥,我只是去拿些紙過來給你擦一擦。”郭海生想哄他放手,怎奈子修就是不放,像個孩子一樣。
“我不要什麼紙,只要你陪著就夠了。”
“好,我陪著哥哥,不走了。”
“哥哥,我喜歡你……”
“……”
“我沒辦法忘了你。”
“我們不能在一起,子尚。”
“為什麼?”
“因為會受到懲罰的,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
“……我現在可以保護你了,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了。”
子修仍是搖頭,“不可以,我們不能在一起,會受到懲罰的,我們是兄弟啊!”
“哥哥,你真要和那個女人結婚嗎?就因為是兄弟所以不能在一起嗎?”
“……”
“我明白了。”郭海生說著就要站起身。
子修慌了,拉住他,“你不是說要陪在我身邊嗎?”
郭海生定定地看了他一會,輕聲說道:“我下去給你弄杯水上來。”
“不要……”
郭海生還是走了出去,子修埋下頭痛哭起來。
他手裡拿著一杯水走了進來,卻見他哥哥將頭埋在膝蓋上,肩膀一顫一顫的,顯然在哭。他一向冷靜自持,沒想到喝了酒醉了竟哭了。
“哥哥……”他輕聲喚他,將水放到他的面前。
子修聽到聲音,這才抬起頭,他的雙眼哭得紅腫,小心翼翼地抓著他的褲管,哀求道:“不要離開這個家。”
“哥哥,你把這杯水喝了吧,你醉了。”你醒來以後就不會再說這些引人遐思的話了。
“子尚!”子修垂下眼,不想接過那杯水,他站起身往白色的床走了過去。他躺了下來,頭疼得不得了,只想閉眼休息,什麼也不去想?
將水放在床邊的櫃子上,郭海生替他捻好被子,“哥哥,我會回到這個家來的,因為這是你希望的,只要是你希望的我就去做。”
“我會努力扮演一個好弟弟。”
☆、第二十章
郭海生開門走了出去,他一出去子修就睜開了眼,抓起被子矇住頭低聲嗚咽起來。
“爸爸。”
聶尚修站在門外正等著他,郭海生驚訝地叫了一聲。
“你跟我來。”
“爸爸,什麼事?”郭海生跟著他走進書房。
聶尚修將門反鎖上,這才走到他身邊,“子尚啊,爸爸想和你單獨聊聊。”
“你想聊什麼?”
“你要不要考慮和爸爸一起去瑞士?”
……
“爸爸,我……”
“我是為你和你哥哥好啊!爸爸什麼都知道。”聶尚修說得痛心疾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