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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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住嗎?他點點頭,神色凜然地將雙手伸進對方的軍大衣裡,在阮均城還心生狐疑的時候穿過腰兩側緊緊交握住,說:“不過太冷了,取個暖。”
阮均城被出其不意的一勒一抱,剛想開口責罵,趙緒斌將下巴擱在了他肩膀上,冰冷的耳朵靠在臉頰上凍得他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於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恪盡職守的惟妙惟肖姐妹花頂著凜冽寒風過來想要給趙緒斌加衣防寒時,看到的就是他和阮均城就著一件大衣依偎在一起的畫面,飛揚的如瀑長髮繚亂了小姑娘的心絃,她們躊躇不前,快速擠眉弄眼地相互交流暗示了一番,最終決定失職一次,無聲無息地又退出了拍攝現場。
忙著搬器材的工作人員絡繹不絕地從趙緒斌和阮均城身邊經過,雖然這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行為已多如家常便飯,但仍有人開口打趣道:“哎呦您二位真是水不離波,秤不離砣啊。”
上了年紀的師傅感慨道:“小趙啊,阮老師對你這樣照顧,你想過怎麼報答人家沒有啊?”
“照我看,斌哥唯有以身相許回報了。”同行的小夥子“嘿嘿”笑著幫腔道。
趙緒斌轉過頭,手臂圈得更緊了一些,不解釋反而跟著起鬨道:“只要阮老師肯答應,我正求之不得呢。”
大夥笑作一團,阮均城心裡不是滋味,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而且這已經不是一回兩回,自從趙緒斌捨己救人摔傷後,行動受縛,他就成了對方移動的人體扶架。僅止於此也就罷了,趙緒斌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連上廁所、洗澡這種私密的事也拿出來當談資,說他如何不體貼不肯就範,口氣親暱,誠心讓別人想入非非。阮均城聽了還無法反駁,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咽,不然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說他較真也好,他是真心反感、由衷排斥趙緒斌這種行為,當他是軟柿子好捏嗎?他怏怏不樂地說:“趙緒斌,我懷疑你是不是故意英雄救美,想讓我服侍啊?”
趙緒斌恬不知恥地笑眯眯回道:“啊,被你看穿了。”
阮均城冷不防抬起一條腿頂上對方膝蓋,冷冷道:“放開我。”
趙緒斌痛得弓腰倒退了幾步,齜牙咧嘴地苦著臉說:“真狠。”
早上還豔陽高照,下午卻風雲突變,天空灰濛濛的一片陰霾。雖然天公不作美,可劇組卻承擔不起停工的損失,仍分秒必爭地奮戰在一線,妄圖趕在雨雪來臨之前多拍攝幾場戲。
荒郊野外,狂風呼嘯,幾位候場的演員頂不住糟糕的天氣環境,跟導演監製協商後決定提前收工,本來阮均城也在先行離開之列,可他上車前看到幾個生活助理和補妝師瑟縮地擠在一起,躲在保姆車後面,她們還多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於是走上前說:“你們先坐車走吧。”
小姑娘們你瞧我,我瞧你,搖搖頭:“不行啊,阮老師,我們怕被罵……”
後面劇務在催,阮均城擔保道:“沒關係的,特殊情況,誰敢為難你們讓他們來找我。”
“謝,謝謝阮老師。”吃了顆定心丸,鼻子凍得通紅的小姑娘們感恩戴德的道謝之後匆匆離去。
車開走沒多久,籠罩在頭頂的烏雲積壓得更深了,下午四點多鐘的天黑得好像要滴下墨來,眼看一場大雨來勢洶洶,劇組總算決定拍完最後一組鏡頭打道回府,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趙緒斌說最後一句臺詞的時候,雨夾著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了下來,淋得所有人猝不及防。
片場還餘下兩輛車,一輛國產轎車一輛麵包車,都是跟著劇組多年,一路走南闖北過來的,經過長期的跋山涉水,面目基本已經模糊,報廢只是時間問題。導演和主創被護擁著上了轎車,疾馳而去,其他演員工作人員齊心協力將器材搬上車,才得以歇一口氣。趙緒斌狼狽不堪地坐進後車廂,看到阮均城,他擦著毛巾的手一頓,挑眉問道:“你怎麼還沒走?”又小聲喃喃自語:“我明明特意讓劇務叫了人啊。”
阮均城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車滿了,沒坐上,搭這趟也一樣。”
趙緒斌聽罷轉憂為喜,難掩嘴角笑意,厚顏無恥地道:“你果然是捨不得我。”
阮均城被口水嗆到,連咳幾聲,橫了趙緒斌一眼後不再理會,取出包裡的保溫瓶,把水遞給前排的工作人員。
天黑,路窄崎嶇,車速行駛極為緩慢,普通的往返大約需要兩個小時,而依照這樣的速度,一個小時怕是趕不回酒店。車上的劇組人員累了一天,往肚子裡塞了點麵包和水簡單充飢後,全都闔眼靠在椅背上呼哧大睡。
玻璃窗上滑出一道道水痕,阮均城戴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