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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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要見面,要我接受她。”
“第二個星期,我沒收到她的回信,雖然我自己的那張紙被拿走了。我有點失落,覺得自己吃了虧,好在隔天出完操回到教室,英語書裡又出現了粉色的信封,我們就這樣禮尚往來地通起信來……從最初的一個星期一封,到後來的隔幾天一封,最瘋狂的時候幾乎一天一封,我們像地下工作者一樣透過暗號彼此聯絡,奇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知道她是誰。她會關心我的學習,考砸時鼓勵我,考好時誇獎我;季節變更提醒我添衣保暖,不要熬夜,生病感冒多喝水;節日問候、生日祝福她一樣不落,說在食堂看到我,好像又長高不少……我也會跟她傾訴煩惱,訴說心事,甚至把她當做是一個寄託,因為除了她,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我承認我心動了,在通了一整年信之後。高三上學期,我會有意無意地問她在哪個班,長頭髮還是短頭髮,喜歡哪個明星,喜歡吃什麼菜,這些她曾經問過我的問題,我現在又統統拋給了她。她對我瞭如指掌,知道我吃什麼過敏,不吃早飯,送信時會在抽屜裡加瓶牛奶,她對我那麼好,我也想要了解她。我說我們見面吧,你做我女朋友,她說快高考了,學習要緊。我說我們高考完以後見面吧,她說她長得醜,怕我對她失望。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不在乎她長什麼樣,她就是醜得天怒人怨,我也不會不要她。她不肯見我,我把我們班女生的字跡一一和她對比,如果條件允許,整個年級,乃至整個學校,我都會查一遍。”
“高考如期而至,我又一次約她見面,我知道如果不見恐怕以後再沒有機會了。不過很可惜,我等了一晚上,她還是爽約了。”
趙緒斌默默聽著,說不出話來。
“你以前好像問過我,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我……好像就喜歡過她這麼一個人,雖然我不知道她的長相,可是奇怪,我喜歡了她快十年,直到現在,我還是放不下她。我記得有一次頭髮剪壞了,所以上學我戴了一頂帽子,她在信裡說喜歡我戴帽子的樣子……”
原來帽不離頭是這樣來的,他自己都快忘了。趙緒斌不敢搭話,怕一出聲就語帶哽咽,阮均城的一字一句都像最鋒利的尖刀插在他身上,扎得他鮮血淋漓。他終於知道,什麼是錐心刺骨的痛。淚水順著眼角流進耳朵,涼得他渾身發寒,而眼睛火辣辣的,燒得他心裡發慌,他用勁握住阮均城的手,狠得像是要把對方揉碎。
“對不起,害你聽了我這麼多牢騷,這些事,我沒跟別人說過,也沒有人可以說。”阮均城回握住趙緒斌的手,“其實這麼多年,最辛苦的還是我媽,年輕的時候也有很多老闆、導演追,可多多少少因為我的關係,她都拒絕了。後來的緋聞真真假假都是些小打小鬧,但她肯把你介紹給我認識,我知道她是動真格的了。你還是第一個她帶到我面前來的男人,我沒想到會這麼年輕,所以剛接觸時的確對你印象不好。不過在劇組相處了這麼久,我也知道你不是我第一印象中的紈絝子弟,老媽會看上你,或許確實因為你獨特的人格魅力。”
趙緒斌不發一言。
“她一直一個人,你對她好一點。”阮均城敞開心扉,口若懸河地說了許多話,最後,以這一句結尾。
趙緒斌裝睡,沒有回答,他不曉得如何作答,是感謝阮均城的接納,還是拆穿自己的虛偽面具?他忽然痛恨起自己的懦弱,如果不顧後果地勇敢一點,或許又將是另一番光景,可能海闊天空,亦或不成功便成仁?無論哪一種,都比現在強。
仁慈,有時候也是一種傷害。
害人害己。
第16章 第 16 章
孩童追逐嬉鬧的笑聲如銀鈴一般劃破空寂靜謐的清晨,擾亂了床上人的好夢,阮均城微蹙起眉頭,渾渾沌沌地側翻了個身,大腿無意識地抬高往前擱了擱,卻被什麼滾燙堅硬的物體硌得一驚,黑長的睫毛如同振翅的蝶翼撲扇抖動了一瞬。他睡得太過自在,完全忘了是跟別人同床共枕。
從小到大,阮均城沒跟別人睡過一張床,單身多年,還有輕微的潔癖,拉了趙緒斌來陪床,實在是無計可施下的無奈之舉。沒想到一宿下來,不但沒有失眠,反倒睡得比平常還酣暢一些。醒了才發現自己的頭枕在對方肩窩處,而兩人的雙手仍十指緊扣地交纏在一起,大概是昨晚交心得太過投入忘記鬆開,都怪夜太涼,太漫長。鬆動指關節小心謹慎地抽回手,他識相地穿衣下床去了衛生間。
噴在脖子上的呼吸和縈繞在頸間的髮絲一齊消失了,趙緒斌終於剋制不住地伸手褪下內褲,握住了腫脹得難受的下/體。多虧晨勃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