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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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學院剛畢業的學生。雖然戲裡只是飾演男主角的一個跑腿小弟,可一畢業就能演上電影的人畢竟是少數,還有一些道聽途說的小道訊息:諸如家裡是做珠寶生意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算得上是個小開,會拉大提琴,有語言天賦……本質不壞,就是被寵壞了有些驕縱,但尚在可以忍受的範圍,而且像他這樣的有錢子弟,阮均城也不是初次領教,只要順著他們的意也沒那麼難對付。
“小黎,你怎麼比我還愛美啊?”一場戲拍畢,飾演警官的女演員下了片場,走到黎航旁邊的位子坐下,許是演了這麼久的戲,混得有些熟了,可以開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她笑嘻嘻地道,“我看這鏡子都要被你照碎了!”
“姐,你不懂,我這是有責任心,追求完美!”黎航揚了揚眉毛,糾正道,看到跟導演討論完戲,從後面跟上來的趙緒斌,他從旁邊堆滿了形形|色|色|物品的圓桌茶几上端起一個保溫杯,“哥,渴了吧?喝水!”
“謝謝小弟,還是你對我最好,知道我講了這麼久的臺詞肯定……”趙緒斌接過水杯,象徵性地喝了一口,拽過一旁的空椅,反過來跨坐上去,把手臂搭在椅背上,角度正對著黎航。
阮均城彎腰想收拾化妝工具,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黎航卻阻止道:“你繼續,別管我們。”他只能重新開啟化妝包,在黎航那張已經過分精緻的臉上,精雕細琢。
趙緒斌和黎航聊著共同喜好的電玩和網球,因為太合拍,還不時發出爆笑,女演員受不了似的丟下一句:“你們啊……”就戴上耳塞開始聽音樂。等到下一場戲,副導演喊人上場,這兩人的嘴都沒有停下來過。
有這麼多話可以聊嗎?望著空空如也的座位,阮均城不甘地想,只要趙緒斌在場,他就會明顯的不自在,雖然也清楚對方現在看的人並不是自己,可就是渾身難受,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趙緒斌像是在故意快樂給他看,他本該毫無知覺,而悽慘的是,他現在被負面情緒所包圍!
趙緒斌對這個新人演員很照顧,不管是聽來的還看到的,都充分驗證了這一點,或許在別人看來,只是前輩照顧後輩,或者好兄弟互相照應,可是阮均城知道,趙緒斌並不純粹,而他如果特意對一個人好,這種好會讓人沉淪。
旁人笑兩人臭味相投,不僅戲裡總是出現在一個鏡頭下,戲外也跟狗皮膏藥似的黏在一起,一如前一部戲裡,劇組裡的工作人員總是拿他和趙緒斌開涮。
趙緒斌對他的態度不慍不火,在他想如對方所說保持“不熟”時,男人看到他會笑著喊他一聲:“阮老師,”可當他下次主動打招呼時,對方或許會裝沒聽見,跟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點頭,唯獨漏掉他。
這樣的舉措,讓本可以有自信做到心如止水的阮均城也大為光火,更叫人絕望的是,居然有人指出,他和黎航外形挺像,雖然性格南轅北轍,可長相屬於一個型別,如果只看背影,說不定會認錯人。
這樣看來,趙緒斌只是喜歡他這一型的男人,而並不是非他不行。
這個被揭穿的事實,他竟然覺得有些打擊人,真是瘋了。
第38章 第 38 章
監獄裡的戲份全部拍完,攝製組撤離了陰暗潮溼的廢棄牢房,徵用了郊區一間生產鞋子的民營工廠,條件仍舊艱苦,叫不了外賣訂不了盒飯,將就著和工廠的工人一起在小食堂吃飯,但總好過吃乾糧。通常飯點一到,導演也不拖戲,因為過了這個點,飯菜涼了就只有餓肚子的份。
頭兩天在廠裡做工的中年大媽大叔們還頗稀奇這窮鄉僻壤的居然有人來拍電影,後來發現演員們也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也就不興師動眾地看熱鬧了。
劇組工作人員數量龐大,小小的食堂容納性也有限,所以吃飯得分批輪次,第一波吃完的人已經躺在草垛上曬著太陽剔牙齒,阮均城才拿著飯盆從殘羹冷炙裡舀幾勺剩菜。他是後進的劇組,又不善交際,其他同事已經玩得很熟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他還是獨行俠一枚,好在他也是江湖老手,並不覺得這是種負擔,只是像現在飯廳人滿為患,連個空位都找不到的時候,他是有點嫌棄自己沒有呼朋喚友的天賦的,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
眼神匆忙地掃射了一圈,阮均城正想端著鐵瓷碗去外面隨便找個石墩解決了,有人出聲叫住了他,“阮老師,坐這來吧,老張吃完了正好有空位!”是剛才坐在黎航旁邊的女演員,沒說過話,也不清楚對方叫什麼,阮均城正在考慮是謝絕還是領下這份情,叫“老張”的端起飯碗道:“小陳啊,你可真偏心,老哥我還想再添一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