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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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趙姐發覺有人碰自己的頭,躲了一下,“怎麼了?”
“別動,”阮均城把紙屑遞到趙姐眼前給她過目,“有蟲子。”
聽到是蟲子,趙姐失態地直接叫出了聲,發現被騙,她笑嗔著捶了一下身旁的男人,“膽子不小,居然敢作弄你姐!”
阮均城連躲帶閃,賠笑地討饒:“不敢,不敢了,姐。”
這一幕,不巧被正候在旋轉木馬售票口的趙緒斌給盡收眼底,孩子們還在繞著他打鬧互做鬼臉,他卻覺得自己被隔離了。等那兩人趕上大部隊,他把小鬼們交給老姐,然後拉著臉牽起阮均城,不容置喙地說:“走,跟我去廁所。”
阮均城被拖著倒退了兩步,“喂,你慢點!”
趙緒斌身上全是汗水,在這風和日麗的下午,哪怕站立著不動也會出汗,何況他穿戴得如此厚重嚴實。他莫名的氣惱,雖然明知這個人不可能跟姐姐有貓膩,但是那樣嬉笑的場景還是看得他有點不舒服,像是針紮在心裡,提醒著他,這個人性取向正常,不喜歡男人。他知道嫉妒也沒用,可只有今天,他希望阮均城只屬於自己。
阮均城快步跟著橫衝直撞的趙緒斌,走了很遠的路,才找到一隅沒什麼人的公共廁所,手剛被鬆開,對方把脫下的頭套猛地戴在了自己頭上,他晃悠了一下,耳邊傳來趙緒斌的聲音:“給我拉一下背後的拉鍊。”
類似頭盔的頭套大概戴反了,黑幽幽的看不見光,他伸出手張牙舞爪地揮了半天,才觸碰到綿軟的絨毛,一寸寸地摸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齒鏈的縫隙。他想移正頭套,手突然被抓住了,是剛才握著自己的熊貓爪子,牽引之下終於找到了拉頭。頭套裡很悶熱,長時間戴著確實很辛苦,本來因為趙緒斌忽然而至的脾氣,有些不諒解的自己,此時也不願再說什麼指摘的話。
兩個人輪流小解完,阮均城反拉著趙緒斌去小賣部買了一瓶水,然後在陰涼處找了張石椅坐下,他擰開瓶蓋,把水遞給對方,“還不高興?”
趙緒斌拿過礦泉水瓶,抬起頭“咕嚕咕嚕”喝了一氣,他覺得吃自己姐姐醋這種事,說出來真是他近三十年人生中的奇恥大辱,可他還是自甘墮落了,咬著牙不冷不熱地道:“我姐是個美女沒錯,不過你沒機會了,她是有夫之婦。”
阮均城奪過趙緒斌手中的水,舉起來灌了一口,然後把頭斜靠在懷裡半人高的頭套上,狡猾地笑說:“好酸。”
趙緒斌的注意力卻完全轉移到了阮均城的手上,那瓶水可是剛剛他喝過的,這個男人居然不介意?而且……為什麼只有一瓶水?
雖然是這樣小的細節,趙緒斌卻好像覺得撥雲見日,阮均城的這一行為勝似靈丹妙藥,擊退了他心裡所有疑神疑鬼的不良想法。如果不是在公共場合,他甚至想要勾過旁邊男人的脖子,狠狠地親一口對方,他偷樂著把手伸出去,“我要喝水。”
誤解一筆勾銷,兩人偷懶又坐了十幾分鍾,你一口我一口地把一瓶水喝完,才返回去找趙姐和小朋友們。這回反了過來,是阮均城牽著趙緒斌,打了電話,約在一家露天咖啡廳見。
跪在藤椅上吃冰淇淋的豆豆和苗苗遠遠見到走過來的大熊貓,歡天喜地地喊:“舅舅,是舅舅來了!”“叔叔,舅舅,我們在這裡!”
“你們兩個上趟廁所可夠久的啊?”趙姐把孩子抱下位置,背起包,對熊貓說,“我們已經喝完了,你結賬。”
去過鬼屋,坐過摩天輪,玩過碰碰車,進過迷宮,看過海豚表演,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跟著其他遊客們一起走向出口的時候,趙緒斌以為這一天的喬裝打扮可以至此而止。
陪小朋友們瘋,真是比拍戲還要累人,儘管浪費了一個白天的大好時光,可想到晚上還能和阮均城一起共進晚餐,看場視覺衝擊一流的電影,也算多少彌補了他的遺憾,只是為什麼總有人扛起榔頭把他的美好構想敲碎呢?
在他大搖大擺地往停車場走時,小朋友們大聲喧嚷著要去吃披薩,兒童節當然是小鬼最大,他沒有任何反對權利地被拽進了一間意式餐廳。
一進門,笑得恰到好處的服務員便熱情洋溢地迎上前來,用義大利語和他們打招呼,看到隨行的熊貓時,服務員臉上微笑的表情隱忍的似乎有點辛苦。
節日的關係,餐廳進進出出的食客很多,趙姐挑了角落靠窗的沙發座,趙緒斌背靠著門坐,吃飯時總要摘了頭套。餐廳佈置格局居家而又古樸,開放式的廚房,可以直觀地觀看烤制披薩的全過程。
趙姐在服務員的推薦下點了招牌的火腿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