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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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話題,畢竟是在異國他鄉,發生什麼事總是容易激發思鄉情緒,又聊了一陣子,探病的人陸陸續續走了。
回到酒店,阮均城拿出房卡開門,才發現隨身帶的墨鏡不見了,好像是和果籃放在一起,走的時候忘記拿出來了。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也不想就這樣隨便丟掉,他打了輛計程車又返回醫院。
“哥,你看我,為了你差點死掉,你要對我負責。”
醫院的走道過分安靜,阮均城推開虛掩的門,聽到黎航如是說,來的不是時候,他腳步後退,卻被接下來的一幕怔得動也不動不了:坐在病床上的人親了一下背對自己的人。
腦海裡是兩個腦袋重疊在一起的畫面,阮均城失魂落魄地走出醫院,到了這一步,他也沒必要再騙人騙己,他承認,或許,他早就動了心。
回國後,阮均城連殺青宴也沒有出席就揹著行囊回了住所,一進家門,癱在床上,那種無力感像是麻藥注射進身體,讓他虛脫到麻木。還好,總算回來了,再不走連一秒鐘都要撐不下的感覺,應該可以慢慢消失吧?
生活,迴歸到了三點一線,吃飯,上班,睡覺,彷彿一出無聲的黑白電影。新的工作是坐班制,朝九晚五,比起從前早出晚歸,既規律又叫人閒得發慌。
六月步入到七月,天氣越來越炎熱,新同事捏著腰間的救生圈,嫌夏天到了,身材走樣,呼朋喝友召集人馬一起去游泳館游泳。阮均城也在之列,雖然他從泰國回來後,因為沒什麼胃口,整個人瘦了一圈。有次八卦的女同事還問他:茶飯不思,是不是失戀了?他苦笑著否認了,心裡卻明白,可不就是?還暗暗感慨了一把,原來失戀是這種感覺。
下班後也是一個人待著,也不防和同事一起健身運動一下出點汗,於是游泳成了每天的必備專案,甚至後來,同事一個個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來了,他卻還堅持著每天遊幾個來回。
他的生活圈子很窄,脫離了時尚娛樂圈更甚,開始還有人給他打電話,沒接到他也從不回過去,漸漸來電越來越少,有時候一個星期手機也不見得響一次。所以那天,他從泳池出來,在更衣室換完衣服,順手準備把手機塞褲袋時看見4個未接來電,他都稍稍驚了一下。在他想,要不要回撥時,手機屏又徒然亮了起來。
“喂?你好。”
“哇靠!阮老師,你幹什麼呢,這麼久才接電話!”
“塗鬧?”
“嗯,我手機被偷了,才換的號,記得存我號碼啊,你看你,我不給你打電話,你一次也想不到我,我就知道!”
“呃……最近有點忙。”
“忙忙忙,都是藉口,忙得連幾分鐘都空不出來?別說了,你就是那種超超超超超被動的人。”
阮均城笑著搖了搖頭,“既然你都瞭解,又何必問吶。”
“我以為對你來說,我是特別的,不同的啊,果然還是……”塗鬧咋咋呼呼地裝委屈。
阮均城提著揹包往外走,出了空調房,一下子被悶熱的氣流包圍,電話那頭塗鬧的聲音卻讓他覺得透著清涼,“是是是,下次我一定主動聯絡你。”
“這還差不多!對了,這週四晚上不管你有任何事,統統給我推掉,必須空出來,你是我的!”
“星期四?”阮均城算了一下日期,“你生日?”
塗鬧不好意思地竊笑了兩下,“阮老師你還記得啊,我以為你忘了呢……”
“沒有,我在猜而已。”
“切,不經誇!啊,梁哥在叫我,記得哦,到時候把地址發你,拜拜,love you!”
阮均城走在車流不息的馬路上,看著稀稀落落從身旁經過的路人想:這麼快就要驗收成果了嗎?不及格就丟人了。
星期四那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驕陽似火,可到了傍晚,卻不知從哪個海域刮來了一陣名字別緻的颱風,受颱風影響,不僅氣溫驟降,又是颳風又是下雨還時不時響幾聲悶雷。阮均城為了買禮物,特意跟主管請了假提前幾小時下班,卻被困在地鐵站出不去,因為哪怕從地鐵出入口去馬路上打車這麼點功夫也足夠讓你變成落湯雞。
眼見著天空被黑暗籠罩,離約定的時間也越來越臨近,阮均城顧不得那麼多,還是衝進了傾盆的雨中。下雨天本來車就難打,等他上車時已經從裡到外溼了個透,想著是不是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又怕堵車遲到,最後還是讓司機把他就近放在了K歌房。
阮均城一路低著頭坐上電梯,敲開了包間的門,豪華寬敞的包房內還好只零散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