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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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化妝間,空氣都渾濁了。我是女主角哎,萬伯伯不是答應我……”這部劇遲遲不得開拍,雖然對外的原因是資金週轉不靈,可大家都心知肚明眼前這位導致一而再再而三換角的金主才是罪魁禍首。
包括總監在內所有人不約而同停下手頭的工作,望向入口處,如果忽略掉剛才尖酸刻薄的話語,對方算得上是一個年輕靚麗的美女,肌膚吹彈可破,臉頰白嫩光滑,身材凹凸有致,讓人眼前一亮,然而此刻,眾人投射出的視線不是愛慕卻是憤恨。袁總監首當其衝跨出一步樹威立通道:“我不管你爸是誰,和導演什麼交情,現在由我負責拍照定妝,你就要聽我的話,按時到是基本的職業素養,你連這點都做不到。我給你兩個選擇,你要麼道歉乖乖坐到位子上化妝,要麼就他媽給我滾,少在這邊裝腔作勢,老子不吃這套!”
林亦悠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她是爸媽的掌上明珠,從小家境優越,沒有受過一絲一毫的怠慢,像這樣被人罵到狗血淋頭是史無前例的,何況還是因為遲到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的臉因生氣委屈而漲得通紅,嘴唇顫慄卻發不出聲音。
趙緒斌掀開試衣間的簾子,掂量著手上的布條說:“誰能告訴我,這個要怎麼穿?”問完才發現室內一反常態的安靜,抬首見雙方對峙涇渭分明,林亦悠默不作聲的目露兇光,想逞強卻又潰不成軍到徘徊在隨時會崩潰的邊緣,大概寡不敵眾,輸得一敗塗地。第一天結下的樑子有人替他報了,他感到全身心的舒暢,得了便宜還賣乖地擔當起和事老打圓場道:“女主角都到了,怎麼沒人給她化妝?”
一直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看好戲的場記方才醍醐灌頂的小跑上前,安排就座,“啊,對不起林小姐,請跟我來。”
不知道是被剛才的陣勢嚇唬住了,還是自知理虧,有人給了臺階也就順坡而下,林亦悠居然真的跟著場記走了,危機輕而易舉化解。
群眾對這出虎頭蛇尾的鬧劇似乎意猶未盡,晃晃悠悠地還不想幹活,眼神交流每天多來幾場才過癮,袁總監筋疲力盡地怒吼一聲:“都磨蹭什麼,給我動作利索點!”
趙緒斌這一搶風頭的舉動讓阮均城愈加斷定對方不過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也許等他榜上了更有錢的物件,老媽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服裝助理從一摞衣服裡抽出一條長腰帶,奔到身著古裝的趙緒斌面前,“斌哥,你手上拿的是坎肩,忘記給你配腰帶了。”
“原來如此,我說嘛,要往哪裡套。”趙緒斌聽從指揮張開雙臂,在服裝助理的幫助下總算是著裝完畢。
塗鬧後來者居上,已經坐在位子上開始化妝,替她化妝的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資深女化妝師。
趙緒斌心存僥倖,急不可待地預約道:“阮老師,可以請你替我化妝嗎?”
拎著化妝箱的阮均城頓住腳步,這個時候拒絕無疑會讓人覺得他不近人情,但是勉強屈就又不是他的風格,與其對著一張惹人生厭的臉,他寧願自罰去挑戰無人肯領的林亦悠,回頭對剛才猜拳輸掉的化妝師說:“喂,我跟你交換,你化男主,女主我來。”
劇情急轉直下讓趙緒斌身受重創,瞠目結舌地凍結在原地,在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被硬生生推入萬丈深淵的感覺委實叫人慾哭無淚。
耳邊充斥著化妝師聒噪的閒言碎語,趙緒斌身在曹營心在漢,含糊敷衍的同時數度用餘光哀怨地偷瞄阮均城,對方全神貫注的傾心於工作,舉手投足之間都甚是賞心悅目。林亦悠卻諸多不滿,不是指責阮均城下手重了,就是百般刁難說“眼妝太濃,腮紅太淡,髮髻太高”,讓旁觀者都替阮均城捏一把冷汗。
“林小姐,你的角色是女扮男裝,所以我可能化得英氣點。”阮均城盡職盡責地解釋,沒有一點不耐煩,在他看來,工作本來就是需要忍耐的。
“我不管,這麼醜我怎麼見人?”頤指氣使的教訓使喚人似乎已經是林亦悠的天性,剛才的不愉快被拋擲腦後,這會兒又故態復萌。
“與美醜無關,這是劇本需要。”阮均城不卑不亢地辯駁。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唱反調?”林亦悠怒火中燒。
“那不然換其他老師來給你化?”阮均城折中道,語速平緩聽不出情緒的起伏。
“你有沒有責任心啊?一點挫折就打退堂鼓。”林亦悠不肯妥協,提出嚴厲的批評,甚至落井下石地大聲道:“陳姐,打電話讓私人化妝師連夜趕來,連個妝都化不好,真不想拍了。”
出離憤怒的趙緒斌撥開化妝師,衝上前拽過林亦悠的椅子,看在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