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猜火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高超的PS技術的確是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導演萬寶明在看過趙緒斌和林亦悠的“親密合照”後盛讚照片拍得不錯,直言兩人很登對,可以往銀幕情侶的方向發展宣傳一下,聽得在一旁待命的人心裡那是如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萬寶明年過半百,整個人卻精神抖擻容光煥發,不論是工作中還是私底下都常常笑容滿面。很多導演脾氣不好,易怒暴躁髒話不離口,他則完全是一本正面教材:為人親和,拍戲從不罵人,對人講話總是和顏悅色,即使是面對群眾演員,老好人脾氣在圈內盡人皆知,在片場經常不分長幼尊卑的和工作人員打成一片,是位心寬體胖的樂觀派導演。
趙緒斌只在前期定角色試戲時見過萬導一次,接觸不深,看對方笑出深陷的魚尾紋和參差不齊的黃牙,以為是個笑裡藏刀的笑面虎式人物,開機拜神儀式後和導演詳談了一下午,才發現自己不僅以貌取人,而且小人之心了。
聽說趙緒斌長期以來只演龍套過活,也沒有表現出不滿和藐視,而是以苦作樂地把自己當年不得志的事蹟闡述了一遍:年紀輕沒有經驗沒人肯投資,拍出來的電視粗製濫造、譁眾取寵,更別談什麼收視率……鼓勵他不要害怕失敗,不要覺得演過龍套不光榮而吝嗇提起,一夜成名畢竟只是萬里挑一的機率,成功總是來之不易,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末了又用開玩笑地口氣說:“我不能保證你拍完這部戲後立刻躋身一線,也有可能是拍砸了,我們從此都銷聲匿跡,所以你也別太多顧慮。”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趙緒斌走出小黑屋,脫胎換骨一般原本累積在心底的重重壓力煙消雲散,手中為面見導演而臨時突擊準備的作業功課被揉成一團廢紙,一個遠投正中垃圾桶,爾後吹著口哨回到酒店。
守株待兔的塗鬧,聞到風吹草動逮住人道:“趙大哥你回來了?萬導和你談了好久哦。”
趙緒斌嘴角帶著笑點點頭,掏出房卡準備開門,注意到塗鬧並不是從自己房間探頭出來,眉梢微蹙,若有所思地問:“你喜歡男人戴帽子嗎?”
“啊?”不明所以的塗鬧發出一聲疑問,“如果你是指阮老師,他髮質比我好,不戴帽子更好看呢,為什麼這麼問?”
“唔,忽然想到一些事。”趙緒斌低頭搔了搔耳後根,漾開抿著的嘴角,“他在裡面嗎?”
不等塗鬧回答,屋內傳來阮均城懶散的聲音,“塗大小姐你再不進來我就當你棄權輸了。”
“你們在玩什麼?”趙緒斌頗好奇地想要一探究竟。
塗鬧咧了咧嘴,把藏在身後抓滿紙牌的手抬起來晃一晃,壓低聲音說:“因為實在太無聊了,你不在也沒人和我討論劇本,只能找阮老師解悶了。”
“加我一個可以嗎?”趙緒斌主動請纓道。
“來吧。”塗鬧勾了勾食指。
趙緒斌鬼鬼祟祟地跟進屋裡,阮均城已經橫躺在沙發上翻起了雜誌,他露齒笑著喊了聲:“阮老師。”
阮均城不留情面地直言不諱說:“誰讓他進來了?我這裡不歡迎。”
又見針尖對麥芒,塗鬧尤為難堪地說:“阮老師,你們到底有什麼過節,這麼水火不容的。”
阮均城有口難辯,於是沉默應對。
“這樣……我還是不打攪了。”趙緒斌臨陣脫逃道。
“等一下趙大哥,我們去你屋裡玩吧。”以表象來判斷是非的塗鬧受不了阮均城的高傲態度,把天秤傾向了另一邊,拉起趙緒斌出了門,臨走不忘氣呼呼地說:“阮老師,你真的有點過分。”
阮均城有氣無處發,他算是知道什麼叫借刀殺人了。這姓趙的搞得他幾乎眾叛親離,老媽被拐跑不說,同事疏遠他,現在就連朋友也要跟他劃清界限,不勢不兩立都對不起自己。
戲一開拍,就像是和時間在賽跑,必須爭分奪秒,趙緒斌作為男一號,戲份繁重,早上四點起床上妝,凌晨一點卸妝睡覺,片場候戲時要記劇本、背臺詞,休息時間少得可憐。阮均城則恰恰相反,作為資歷較深的劇組化妝師,不需要耗在拍攝現場,他閒得幾乎可以孵出小雞。
前方似戰場,後方大本營卻一派歌舞昇平,除了同樣需要早起,9點以後的化妝間就只是他們化妝師自娛自樂的地盤了,可以聽歌、看電影、吃東西、聊八卦,圍在一起討論一下誰誰臉上又動了手腳,某某又不要臉的做第三者插足了哪段感情,總之話題是永遠不缺的,阮均城在這樣熱火朝天的氛圍裡卻顯得格格不入。
他慢熱,對於不熟的人寧願冷眼旁觀也不願盲目附和,何況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