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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斌,這小孩賴上你了。”店老闆坐在板凳上,那哥們用腳踢了踢他的腿,店老闆的本名叫龔澤斌,那哥們叫邱志彬,兩個人的名字讀音差不多,那哥們比店老闆大幾天,店老闆叫那哥們大彬,那哥們喊店老闆小斌。
店老闆不能理解為什麼莫俊宇會留在這裡,留在一個根本不能稱為可以居家生活的地方,這小孩不能用乖來形容,他很安靜不多話,不逗他說話的話,他可以一直一個漢字字母都不發出聲,靜靜地默默地待在角落裡,安安份份地坐著,撲閃著雙眸,盯著所有他能看到的人或物,不是單純的發呆,而是用觀察的眼神,審視過濾。
莫俊宇身邊的磁場有很強烈的存在感,讓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他的城府不深,畢竟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說話和行為都帶有很強的目的性,像剛才,他說的話目標很明確,去哥們那裡只是為了學跆拳道,很直接很直白很赤祼祼,反而不會讓人不舒服。
晚上十點左右,幾個混混來找碴,把坐在放映室裡看片子的人全都趕跑了,玩跆拳道的果然身手不賴,三下兩下搞定一個,店老闆也不弱,就是那鞋子不適合打架,跑起來不方便,抬腳一踢,人字拖鞋飛不見了,苦了店老闆,赤腳踩在滿是石子的黃土地面上苦戰。
那幾個鬧事的人被打跑後,那哥們端來一盆溫水,裝有藥物的紙箱放在地上,將店老闆按在唯一的破躺椅上坐著。
店老闆的腳底板踩到細碎的玻璃渣,血成串成串地滴,那哥們細心地用鑷子取出碎渣,那店老闆皺著眉頭,雙目快瞪成鬥雞眼,時不時發出倒抽氣的呼呼聲,嘴裡嘟嚷著:某人掰子玩偶下毒手,兄弟夥,亂穿衣;玩陰險,使絆子;再親沒有父母親,再好沒有老婆好……
那某人咧著嘴,眯著眼,笑得輕輕的,下手重重的,鑷子對著還在流血的傷口,在旁邊狠狠地猛扎一下,那血撲騰撲騰往外冒,某店老闆差點蹦起來,哇啦哇啦,罵爹吼娘,詛咒某人生兒子沒屁X(眼),手掌在某人頭上亂拍,那某人一直笑意濃濃,認真地清洗傷口,消毒。
第 30 章
在那幾個人來滋事的時候,那哥們乘人不注意打了電話,他的朋友接到電話後匆匆趕來,站在店門口,還沒有喘上幾口氣,和那哥們沒有說上幾句話,一會功夫,院子唯一進出的入口,拿棒提刀衝進三、四十號人,幾個人守著巷口,幾個人守著幾家店的店門口,其餘的人衝到院子中間站著,為首的那個青年,就是先被打跑的幾個中的一個,與擋在店老闆和莫俊宇前面的那哥們面對面對視。
那哥們身後右邊牆上,孤零零亮著一盞燈,那哥們的身影,一半在燈光下,一半在黑暗裡,淫浸於黑夜裡的臉,似笑非笑看不真切,右邊隱隱露在燈光下的一側,嘴角像似微微向上勾,上前一步,站在店門口一群人的前面,傲然凝視正前方。
那領頭的青年,面向著燈光,後背隱於黑色裡,嘴斜向一邊,咧開著,黑暗中的雙眸盯著正前方,與那哥們的目光直接接上軌。
院子裡一大群人就那樣站著,兩撥人就那樣對峙著,兩個人就那樣看著,你看我我看你,一動不動,平靜似水無秋無波,對視的四目,目光犀利火光四濺,似雷劈電閃,似兵刃相見,你來我往明交暗伐,刀光見影處危機四伏。
有風,呼呼在耳邊作響,有樹,放映室旁邊的一棵大樹,是院子裡僅有的大型植物,偶爾飄下,一片兩片葉子,與空中看似平靜,暗裡烽煙四起的戾氣非常不應襯,只有那片漆黑的夜色,預示著即將拉開序幕的狂風驟雨。
那哥們的朋友來了四位,加上那哥們一共有五個人,手裡沒有帶傢伙(武器),看架式個個都有練把式(會拳腳功夫),除店老闆的那家店門口站著人,其他店主一看這形勢,全都退進屋裡,“嘩啦,嘩啦”拉上鐵閘門。
肥婆是三家連著的十元店靠最裡面一家的店主,趕著姑娘們往屋裡退,正要拉上門,小倩玉手一攔,“你今天若敢關上門,老孃我帶上姐妹們不幹了!”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主,不知道死活,敢威脅老孃,我看你是皮癢癢!”肥婆嘴上罵罵咧咧,手停了下來,沒有再去拉門,轉身看向屋裡的其他幾位姑娘,“有膽子就衝出去啊,就你們那,彈棉花都沒有勁的手,踢人都踢不痛的腳,去對付一群大老爺們,看你們是個個欠砍!”肥婆吼聲陣陣,房間裡掛著的燈,跟著陣陣晃悠,燈上的燈罩隨著燈搖擺,屋裡各處的光線時明時暗,姑娘們全嚇得緊緊縮站在一塊。
天似黑幕,點點繁星似鑽,點綴那片寂靜深幽的夜色,半空中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