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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聚於體育場裡,烏泱泱的一片人海。
鄒或本不想來,無奈輔導員在班會上一再強調不能有特出,都必須出席。
他們新生的班級被安排在靠後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節目,而且周圍的人都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鄒或沒坐多久就煩了,然後趁輔導員不注意偷遛了出去。
這時候校院裡根本就沒什麼人,他在體育場附近的小路上隨意找了個石凳坐,石凳離路燈有一段距離,要是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那還坐著個人。
鄒或無所事事的仰起頭看了會兒深邃的夜空,踅摸了半天也沒找到一顆星星,倒是月亮又圓又大的掛在正中央,連表面的環形山和月隙痕跡都能捕捉的到,這一年裡,也只有在八月十五左右的時候,它才會這麼亮。
仰頭仰累了,他才收回視線。這一垂頭就注意到有人走了過來,起初只能聽到腳步聲,臨近了才看出是誰,然後不假思索的就脫口而出了句,“時老師?”
時鉞被陶潛邀請來看校慶演出,因為有事耽擱了,來的晚了些,正沿著小路往體育場走,就這麼被路邊突然出聲的鄒或嚇了一跳。頓了下才問道:“……是誰在那?”語氣裡帶出了寫提防的意味。
鄒或一聽,才意識到剛才做的有些不妥,於是回了句“是我”的同時,也起身從陰影裡站了出來。
時鉞透過月光看清了是鄒或後,便笑了,道:“我說誰叫我時老師呢?真是喊得我一怔,原來是你。”
鄒或把手插進口袋,抬頭瞅著時鉞,翹起了嘴角,道:“以前你也算教過我畫畫,擔一聲老師的稱呼也不為過。”
時鉞則做了個不適應的表情,樣子有些誇張,敬謝不敏道:“沒教過幾天吧!真用不到這尊稱,你還是留著稱呼陶潛吧!”
鄒或挑眉,“那叫什麼?”
時鉞想了下,才道:“就叫聲鉞哥好了,我有好幾個弟弟,可這些傢伙從沒人喊我哥!”說到這露出了些無奈的神情。
鄒或抿了抿唇,有些喊不出口,於是便沒接著話茬,而是問道:“你這是要來看校慶演出?”
時鉞接著他的話應道:“嗯,你怎麼在這,沒去看?”
鄒或無趣的聳了聳肩,道:“去了,太無聊,就出來了。”
“節目很無聊?”
“沒看,太遠了根本看不到,是人多太無聊了。”
兩人正說著,突然從體育場的方向走來了幾個人,鄒或瞅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就聽時鉞道:“我的票是前面的位置,陶潛給的,應該位置還不錯,要不給你,你拿著去看?”
鄒或自然不能要,更何況他本就沒什麼興趣,剛要拒絕,就聽走近的那幾個人裡有人喊了聲他的名字。
“鄒或?”聲音露出了些許驚詫驚詫,還有些耳熟。
“……”鄒或轉頭看了過去,沒想到竟是李緒然,一時也露出了驚訝。
李緒然很快就回復了常態,不動聲色的掃了眼一旁的時鉞,才對鄒或道:“你怎麼在這?”
鄒或本不想搭理他,但因為時鉞在,他又不好表現的太不懂分寸,於是只得客套的回了句,“來看校慶。”
這時,時鉞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才接起來。
趁著時鉞接電話的這會兒功夫,李緒然就讓同伴先走了,說一會兒去找他們。等人走出幾米後,他往鄒或跟前邁了一步,問道:“你念大一哪個系的?”
鄒或瞟了眼一旁接電話的時鉞,見他沒注意這邊,才沒再裝,瞅著李緒然的眼神頓時不耐煩了,回道:“管你什麼事?”
李緒然碰了這麼多次冷釘子,也學聰明瞭,知道不能跟鄒或硬碰硬,“只是問一下。”說完眼神就定在了鄒或的胸前。
鄒或經他眼神這麼一瞅,才注意到自己胸前帶著的學生證,上面有標明系院,現在就算再遮也於事無補了……
時鉞打完電話,走了過來,問鄒或,“要不要跟我進去一起看,陶潛說他那還有空位。”
鄒或瞅了眼李緒然,想都沒想就應了,“好。”雖然看演出比較無聊,但也好過面對李緒然。
李緒然聽了時鉞的話,不禁又多瞅了他幾眼,點了下頭,伸出了手,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幸會,李緒然。”
時鉞反應的很快,伸手回握:“時鉞。”
鄒或見李緒然來這一套,就不屑的撇了撇嘴。在一旁狀似不經意的暗示了句,“陶老師催了,是不是等急了?”
時鉞抽回手,沒應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