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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說得底氣不足,可卻讓鄒或感受到了一絲希望,他上樓,好歹換了身衣服就下來了,秦姨比他動作還快,他下來的時候,秦姨已經坐進車裡了。
車子已經啟動,他一上車,司機就拉開手撒,一踩油門出了別院。
黑貓還算命大,竟讓秦姨說著了,在鬼門轉了一圈愣是搶救了回來,脖子處還真是輕傷,但右爪骨折了,就算以後恢復,也註定是殘了!
最後貓被留在了醫院裡暫作觀察,折騰了這半宿,鄒或他們一行人再回到別院,天已破曉……
鄒或一下車,就走進車庫,抬腳就罩著凱撒的肚子踢了去,凱撒可是高加索犬,世界猛犬之一,它被鄒或這麼一踢,當時就惱了,腦袋上的毛炸了起來,張著大嘴前爪一撲。
鄒或毫無防備,頓時被撲倒在地,他的後腦勺砰地一聲,磕到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磕碰,讓他大腦出現了空白,眼前一片暈眩,這一刻,就連凱撒那暴躁的巨吼聲都覺得飄遠了……
跟在鄒或身後進來的人,反應過來後,忙去拉壓在鄒或身上的凱撒,拉扯的過程中,凱撒的爪子叨破了鄒或的褲子,萬幸的是,它沒喪心病狂的咬人。
一隻成年的高加索犬,如果真的發怒,就是五六個壯漢都無法制服的,好在凱撒還沒成年,再者被豢養了這麼久,性子溫順了很多,再加上連日窩著,缺乏運動,身手也被養廢了,這才被人輕易從鄒或身上扯開。
鄒或被人攙扶著遠離了凱撒,他的臉本就白皙,這會兒再被這麼一嚇,白的都有點駭人了。
秦姨在車庫外邊,把剛才的情形看了個滿眼,現在心裡是一陣後怕,她讓人們趕緊把鄒或扶進屋裡,然後又吩咐人趕緊去請醫生。
在等待醫生的空檔,鄒或的臉色恢復了些,只是半宿沒睡,再加上這一受驚嚇,就算臉上冒出了些血色,可精神頭依舊不濟,蔫了吧唧的歪在沙發上,就好像跟丟了魂似的半聲也不言語。
折騰了這大半夜,秦姨大把年紀,也有點吃不消,她見鄒或無礙,也就沒等醫生來,就先行回房間休息去了。
醫生來了後,看了眼鄒或腿上的傷口,就拿出酒精棉油擦了起來,直到把凝固的血液都擦淨了,才問狗有打疫苗嗎?
鄒或經過這番折騰,反應比平時稍微慢了半拍,等他再反應過來,一旁的傭人已經代為回答了,說有。
凱撒的待遇可比黑貓高了不止一個檔次,畢竟是時戟親自挑上眼的,弄進來前就已經把該打的疫苗都打了。
醫生聽了,說那就不用狂犬疫苗了,傷口不深,抹兩天藥就能好。
醫生說完,留了兩管藥就離開了。
客廳裡的人都散了後,鄒或才起身上樓,洗了個澡就睡下了。
這事,管事的自然不好瞞著時戟,他等鄒或一歇下就把電話打給了時戟,請示要怎麼解決。
其實要照慣例,這畜生肯定是要被送走或者殺了的。自己家養的畜生傷自己家主人,這樣的畜生哪還能要!可時戟沉默不語的聽完他的彙報後,只說知道了,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管事的也摸不清時戟的意思,尋思再三,還是沒擅自做主,別院裡一切照舊,凱撒仍栓在車庫裡……
時戟掛了管事的電話後,就撥給了鄒或。
鄒或剛睡下,被吵醒,迷迷糊糊的,口氣不佳,道:“什麼事?”
時戟聲音生冷,直接無視了鄒或語氣中的不快,怒道:“你現在真是猖狂!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啊!你腦袋是擺設啊!”
鄒或折騰了大半宿,又被凱撒這麼一嚇,精神本就不濟,這會兒再被時戟這麼一吼,心裡那根緊繃的弦頓時斷了,眼淚唰的掉了下來,哭嚷道:“我腦袋是擺設怎麼了?礙著你什麼了,你要是真膩歪我就他媽讓我走,這樣的日子我早就受夠了!”
時戟頓了下,道:“你等著,我回去!”
他這一說完,就自顧自的掛了電話。
鄒或氣急,直接把手機拽地上了,然後蒙上被子,捂頭哭了起來。
他現在腦袋有點不清楚,那些讓他心裡難受的場景就跟走馬觀燈似地,一個勁兒在他腦袋裡過個沒完,越想情緒就越低落……
他這哭了會兒,發洩的差不多了,人迷迷瞪瞪的就又睡著了。
時戟說回來,卻並沒立馬回來,而是又被事情耽擱了,等回到H市已經第二天中午。
鄒或的情緒早就平復了,一大早就揹著畫去了畫班,時戟一下飛機就坐車直接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