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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
兩人的這種關係一直維持到鄒或四年級。
有一天,時戟突然問他。“你想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嗎?”
鄒或原本躺在沙發上都要睡著了,一聽他這話忽然睜開了眼,瞅著他,半天沒說話。過了很久,他才用有些僵硬的聲音道:“……你知道?”
時戟從桌邊起身,走到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拖著下巴道:“你只要回答,想不想知道?”
鄒或坐了起來,他內心有些糾結,父親這個稱呼對他來說很陌生,他小的時候自然也是渴望過的,只是在他最不幸的時候,這個人都沒有出現過,現在他的生活已經穩定了,那這個人更沒有出現的必要了……
他擰著眉對時戟搖了搖頭,說:“沒有必要。”
時戟挑了下眉,別有深意道:“等你覺得有必要的時候,可能就晚了……”
鄒或有些不明白,他現在雖被驅逐在戴家之外,但有書讀,有地方住,他已經覺得不錯了,難道以後還會兒有什麼變故?想到這他看向時戟,問道:“你的意思是……”
時戟挪了挪拖著下巴的那隻手,突然難聞尋味的說了句道:“沒有事情是一成不變的……”
“……”鄒或才十歲,自然不明白他話裡的潛在含義。
從時戟那離開後,鄒或就把他這話拋到了腦後,他現在年紀還小,這兩年過的又安逸,哪會知道安居思危的道理。
只是沒過多久,時戟那句話彷彿就是預言般,竟一語成讖了……
臨近期末的時候,鄒或突然接到了鄒藝的電話。
鄒藝說在他們學校門口等他,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鄒藝口氣挺急切的,所以鄒或沒敢耽擱就急急火火的跑出了宿舍,等他跑到大門口的時候,差點喘岔了氣。
鄒藝穿著件黑色的大風衣,頭髮隨意的披散著,她腳下放著個碩大的行李箱,帶著個墨鏡站在門口的不遠處,面朝著鄒或正等著他過去。
鄒或跟門口的保安打了個招呼才走過去。他掃了眼鄒藝腳下的箱子,滿臉疑惑,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鄒藝把鼻樑上架著的眼鏡拿了下來,原本漂亮的眼睛,這會兒卻是淤青一片,很是嚇人,鄒或瞪大了眼,詫異道:“你這是怎麼了?”
鄒藝對著鏡片照了照自己的臉,咬牙切齒道:“戴德昌那個老不死打得。”
鄒或皺眉,有些難以置通道:“他打你幹嘛?前不久你不還說他陪你去那什麼地方玩了嗎?”
鄒藝看著鄒或,有些恨恨的道:“那個變態,跟你說你也不知道,我過來是告訴你一聲,我要離開H市了。”
鄒或聞言,登時激動的拉住了她的衣袖生怕她跑了,急切的追問道:“你去哪?你走了我怎麼辦?”
鄒藝帶上墨鏡,透過黑色的玻璃片看著他,交代道:“你這學期結束我來接你,我先去別的地方,落腳了會聯絡你的。”
鄒或滿眼惶恐,驚慌道:“你不是要丟下我吧?你要去哪?弟弟呢?你也不要他了?”
鄒藝臉上帶著墨鏡,讓人看不出她的神色,她甩了兩下胳膊,企圖把鄒或甩開,但鄒或拽的死緊,她甩了好幾下也沒能甩掉,最後不得不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口裡有些不耐道:“你鬆開我,我現在沒辦法帶你走,你體諒一下我,我會回來接你的,你弟弟那,戴德昌不會虧待他的……”
鄒或手被她的長指甲掐到,疼的不禁縮回了手,但每次一縮回去,另一手立馬就會又拽上去。
鄒藝被他整的一陣煩躁,大聲呵斥道:“你手給我鬆開,我現在是不會帶你走的,你就老實的先上到期末再說。”
鄒或被她吼得嚇了一跳,手不禁縮了回來,哭道:“萬一你走了不會來,我去哪找你?媽,求求你,要是走就帶我一塊走,你走了我怎麼辦?戴叔叔絕對不會管我的……”
鄒藝氣的牙癢癢,最後從皮包裡掏了沓錢給他,耐著性子安撫道:“這錢夠你下學期的學費了,你不是還有獎學金嗎?你省著點,等我安頓下來,會回來接你的,三點的火車,我得走了,到了後我會給你電話,但是如果戴德昌來找你,你就當什麼也不知道,聽清楚了嗎?”
鄒或拿著錢,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滿臉的茫然和無措。
鄒藝吁了口氣,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口,然後就頭也不回的攔了輛計程車,離開了。
鄒或看著她所坐的車子沒影了,才進學校。
之後的幾天,鄒或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