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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住處,但這一暫時就暫時了將近十年……他雖一直還保持著最初的想法,但內心深處,卻被時間流逝所產生的副作用而麻痺,以至於衍生一種新的,對立的想法,這是一種漫長而複雜的心裡變遷,看似矛盾,卻又合理……
時戟真正的家其實並不算這裡,但是他從小都受周圍人的影響,只把時夫人住的地方叫主宅,後來自己單住,也是稱別院,但這會兒他聽鄒或稱這裡為家,心裡突然也對這裡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歸屬感。
突然心血來潮道:“這房子也很多年了,要不要重新整裝一番?”
鄒或聞言,恢復了冷靜,道:“沒必要,你不常回來,我自己一個人住,什麼樣都無所謂!”反正也不見得再能住多久了!最後這半句,他沒說出口。
“好,那過過再弄……”
因為這次口誤,透露出了鄒或深處的心聲,於是之後,他就像心有忌諱似的,再沒把這裡稱做過家,提起也只是稱作別院,或者不做稱呼,只說住的地方……
他這種心裡其實極其矛盾,內心深處渴望家,渴望有所歸宿,但又忌諱,又逃避。他缺乏安全感,所以更渴求避風港,可又是因為更渴求,反而變得怕,怕它不能遮擋不住風雨,怕它隨時塌垮……
而他住了這麼多年的房子,雖心生依賴,但並不是他內心所屬意的港灣,況且又是時戟的房子,所以又怎麼能和家掛上等號!
……
時戟又呆了兩天才走,他走那天,鄒或去了學校,於是並沒去送機。
時戟人一離開,鄒或就把新買的手機開機了,這一開機,沒一陣功夫,就唰唰的來了好幾條簡訊。
其中四條是來電提醒,秦畫一次,時鉞三次,剩下兩條,分別是兩人各自發來的一條簡訊息,鄒或按照先後順序,先開啟了最近的那條時鉞的,是一句開玩笑的話,“不會是因為躲那頓飯而不敢開機了吧?”
鄒或看完,翹著嘴角一笑,也回覆了句玩笑話,“呀,被你猜中了!”
傳送完,他就點開了秦畫那條,這條很長,“H市近期畫展,你要是沒看,趕緊去看,我剛看完,很棒,尤其是色彩,乾淨又華麗,大多都是人體,這樣的人體畫很要求基本功,你看的時候不要只注重意境,也要著重看它的用色,身體肌肉的線條,和分佈形狀……”
他才看了個開頭,就猜出了秦畫所指的畫展應該就是那天時鉞帶他去的那個,才看完,時鉞的簡訊就回了過來,“你承認的真夠乾脆!男孩,別怕,下頓不讓你破費,我帶你去蹭飯!”
鄒或看完,不知怎麼回了,他本身對人際關係就不擅長,來來回回打了又刪,刪了又打了好幾次,才回復了一句,“不用,開玩笑的,有空聯絡我就好。”
他回覆完時鉞,就撥給了秦畫,電話裡,他說自己已經看過了,然後兩人就這場畫展裡所展示的畫作討論了起來,秦畫把自己比較喜歡的幾幅畫說了一遍。
鄒或聽完,只對一幅有印象,叫“lonesome”。
這幅畫的重點是一個空曠房間的床上躺著的裸女,蜷著腿,弓著腰,雙手合十,臉擱在手背上,面露茫然,白色的床單整齊乾淨,就連褶皺都很稀少,就這麼簡單的佈局,只是一面牆,一張床,一個女人,就佔據了整個畫面,卻絲毫不顯得單薄,甚至很美……
兩人說了很久才掛電話,結束通話後還沒五秒鐘,時鉞的電話就立馬打了進來,鄒或才接起,就聽時鉞抱怨道:“你這電話真是很難打通啊!”
“啊?哦,不好意思,剛在打電話。”鄒或起初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忙歉意了句。
“是啊,將近半個小時一直佔線,平時看你不愛說話,沒想到卻很能聊電話?”
“不是,是跟人在討論畫,所以說的比較久,你找我是……”鄒或不想說太多,於是直接扯出了主題。
時鉞頓了下,道:“……我那會兒簡訊裡所說的蹭飯不是開玩笑。”
“啊?”鄒或有點懵。
時鉞繼續道:“這週日,我朋友的畫展閉幕,晚上有個謝宴,一起去?”
鄒或有些為難,拒絕道:“晚上不行。”
“有事?”
“不,是不方便出去。”鄒或說到不方便這三個字時故意加重了語氣。
時鉞頓了下,沒再往下問,只是隨口感嘆了句,“可惜!”
鄒或也覺自己拒絕的過於生硬,於是放鬆了語氣,緩和道:“不過白天都有時間,我白天請你,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