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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焚燒殆盡。
遊末一夜沒睡,腦中全是他和葉一澤整整兩年的回憶,那個看起來高冷自大無比的男人撒起嬌來的模樣,努力幫忙洗菜而顯得十分認真的側面,在自己身上得到快感時性感的表情,遊末沒法忘不掉,也不可能忘掉。
天亮,天黑,遊末抬起僵硬的手微微顫抖得拿起手機,已經紅格的電量就像他們,面臨著結束。
葉一澤在無視父親想找自己談話,拒絕小叔偷偷塞的食物,絕食的第三天,葉夫人將手機給了他,一直平靜的葉一澤眼睛頓時紅了,吼叫道,“你做了什麼?”
葉夫人沉著臉,“他如果愛你便不會打電話給你。”說完不看兒子扭曲的表情轉身離去。
葉一澤從拿到手機的那一刻起,焦灼不安,直到天黑,翻看著遊末照片的手機突然響起,獨特的鈴聲讓葉一澤第一次想掛掉,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阿末,你總算,打給我了,我很想你。”
遊末聽到熟悉的聲音,眼淚奪眶而出,抑制不住的往外流,努力想要平復下來的心情始終洶湧澎湃,手機電量不足的嘟嘟提示,“阿澤,阿澤,我也想你,你還,好嗎?”
葉一澤聽到遊末哽咽的聲音,心裡也不好受,又對接下來可能的結局煩躁不已,他接受不了,“我很好,你聽起來,很差勁,我媽做了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擔心你,聽說你跟家裡出櫃了,現在在絕食?”
葉一澤有些難為情,懊惱道,“這只是為了博取我爺爺的同情,說服他就一切好辦了。”
遊末緊緊握住手機,“要是一直說服不了他呢?你就這樣絕食下去,我不允許!”
也許是因為葉一澤把遊末當老婆看,聽到遊末堅定的說著‘我不允許’時愣了一下,心裡湧上莫大的滿足讓肚子三天未進食的飢餓感好了很多,葉一澤有些感動,鼻子微酸,嫌棄自己卻笑著跟電話裡另一頭溫柔的說,
“放心,爺爺很疼我,充其量也會給我打一劑營養針,死不了就好,最重要的是我們不分開。”
遊末無聲地落淚,阿澤或許餓的瘦了一圈,自己這時候卻要殘忍地否決他所做的事,“阿澤,我們,分手吧。”
葉一澤彎起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眼睛一下失去了光彩,剛剛覺得渾身充滿力量的軀體一下沒了支撐,散發著冷酷氣息的葉一澤看起來可怕極了,卻沒有任何違和感,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充斥著黑道家庭應有的氣勢,彷彿平時的他都在壓抑著這股嗜血般。
“你說什麼?”
遊末聽到手機裡傳來低沉冷靜的聲音,莫名抖了抖,這是他從來沒聽過的陌生語氣,可是他知道這就是葉一澤的聲音。
痛心的感覺就是那樣,像是針扎般,一頓一頓,沒有實質的觸感,卻讓整個人都瀰漫在難以呼吸的窒息中,
遊末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不能失控,更不允許失控,“對不起,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我愛你,這是一個事實,也是我的態度和決心。我愛你不是需要一個結果,也不是需要一個將來,我只想體會那愛著的過程,不管是辛酸還是浪漫,也不管是流淚還是歡笑。我愛你,不是想要你的回報…
有些事早已開始,有些事分不清對錯,有些事是不由自主,有些事卻已呈現在眼前,觸動心靈,我們無法逃避,……也許這就是我們的愛情。
阿澤,分手吧…”
在那一刻,聽著遊末疲憊無力的聲音,葉一澤彷彿看見整個世界崩塌在他的面前,廢墟中那一片片的瓦轉,都刻有鮮活的記憶,現在安靜地貼在帶地上,即使他有多小心保持行走的平靜,終究還是發現,自己是一個,也只是一個,被記憶放逐的人。
葉一澤沙啞著嗓音,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衝遊末叫喊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們說好不論多困難都一起面對,我們說好的,你,怎麼可以放手呢?你說過,不會離開我,會陪我度過每一個節日,你說過……”
遊末使勁按住自己的胸口,奈何那痛是由內至外的,根本減輕不了連同著自己神經的刺痛,“阿澤,是我沒能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對不起,對不起…”遊末一直重複著三個字,全身蜷縮在沙發上。
“遊末,你不能這樣反悔!我很生氣…阿末,阿末,你怎麼可以離開我呢?你離不了我的,你屬於我,只能屬於我,我會把你抓回來,無論你走……”
遊末看著黑屏的手機,驟然一笑,讓人心碎,“我們,終是太小啊…”
遊末沒來上課,李斌替他簽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