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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生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硬著頭皮朝夏宜衝過去。他本來就有點後怕腿軟,碰上夏宜只怕皮再糙、肉再厚也不耐抗啊。
夏宜打架時下手夠狠,他學了幾年截拳道、跆拳道等等武術,每種武學都講究“禮儀”二字,但是要想在他身上體現出習武之人的文明禮貌,那他一定直接回你一記重拳。
夏宜一手用力按在那人手臂上的繃帶處,本以為能讓對方的傷口裂開、疼個跳腳,結果遺憾地發現好像不起什麼作用。
飛機頭趁著夏宜和那個男生纏鬥的空擋,一腳踩在付寧後背想要跳出單間,付寧溼嗒嗒的後背上立馬出現一個鞋印。
飛機頭是想跑,哪知一跳出廁所單間就被夏末一腳絆倒,直接從單間裡摔下兩級階梯。他的下巴嗑在地板上,心裡還僥倖背後墊著付寧。
聽到飛機頭喊那聲“一起上”的時候,夏末就等在門側,手裡抄了一個放在備用水龍頭那邊的水桶。
飛機頭趴在地上剛迷迷糊糊地抬起頭,夏末手裡就拿著備用水桶直接套住他腦袋,外帶一腳朝水桶狠狠踢兩下,飛機頭頓時只覺得好像飛機墜落一樣頭暈目眩。
至於夏宜那一邊,夏末根本就不擔心。
近攻出拳,遠攻踢腿,夏宜只把那人當猴子耍。
那人幾次被戲弄之後,一瞅準機會就衝上去牽制住夏宜的拳頭。雖說“近拳遠腿”,但是不代表近攻就踢不了腿,夏宜提起膝蓋對著他的肚子就是狠狠一擊,放著那人跪地不起。
夏末想要扶著付寧站起來的時候,卻被付寧一手輕輕推開。
夏末手裡一空,愣愣地看著付寧。
夏宜可無心注意夏末和付寧兩人之間出現什麼感情糾紛的問題,他徑直朝飛機頭走過去,一腳踩在他背上,等到另一隻腳離地數秒之後,夏宜這才從他背上踏過去。
剛剛經歷了背部壓著70多公斤重物的飛機頭,只覺得腹部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他雙手顫巍巍地推開腦袋上的水桶,這會兒腦袋還暈疼著。
夏宜忽然意識到後邊有個人影想要偷襲,他稍稍側身,狀若沒有防備被那個最先倒地的男生一拳擦過臉。
夏宜扯動嘴角。
校保安趕過來的時候剛好就看到這一幕。
廁所裡遍地狼藉,橫七豎八躺著幾個人,三、四個保安上前制服那個偷襲夏宜的人。
夏宜抬起手背輕輕碰了一下被擦破的嘴角,微微牽動一下就疼。
當夏宜從電話裡聽到夏末情況不對,又想起中午陳希剛說過“他們現在遇到點兒麻煩”的時候,獨自一人來找夏末之前就已經通知了校保安。夏宜不僅是報案者,還是學生會會長,校保安理所當然對他的話沒有半點疑慮,不說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夏宜捱揍,就是那個渾身髒兮兮、有氣無力的最大受害者,總歸一看也知道是哪一邊的人吧。
事後,夏宜動用學生會的權利向校方和校內外壓制這件事情,對內對外均傳是校園暴力,四個做犯者有兩個在校生被勒令退學並開除學籍,另兩個由於是外校人,懲處待議,最後四個人也都被校保安部送去少年拘留所。
付寧在保安部的休息室裡喝了一杯溫開水,又用毛巾擦了頭髮和衣服,他一聲不吭,對於校保安人員的問話也只是選擇點頭搖頭,或是最為言簡意賅的單字回答。不管任何人提出帶他去校醫處檢查身體,都被付寧一句“沒有大礙”給婉拒了。
付寧背靠著軟椅歇息,總算是恢復了一點力氣,不多一會兒就主動提出要回家。
落日餘暉,拉長身影。
付寧一步一挪,走的辛苦,臉色也顯得很蒼白。
夏宜剛出來外面打了個電話,通知學生會內部等著開會的成員散場,會議改期。夏宜倚在保安室的門邊,看著夏末跑上去拉住搖搖欲墜的付寧,但是夏末卻再次被付寧有意無意地推拒開,夏宜不由得微微斂眉。
夏末心裡自是感覺得到付寧微妙的態度,不明所以卻又無措地問道:“你怎麼了?”
你怎麼了?
聽起來像是關心問候的話,但不是每一句“你怎麼了”都會換得別人一聲“我沒事”的。
付寧心裡明白夏末並沒有錯,他對自己也夠好的了,他怎麼能埋怨夏末呢。
付寧想苦笑,心裡卻只剩苦澀而完全笑不出來。
他此時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付寧低著頭,徑直便想走開。
夏末擋在他面前,聲音裡帶著所有妥協,說:“你至少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