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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殺了他,記恨他,最起碼,我必須要離開他。
可是我就算再怎麼對自己重複,再怎麼告訴自己:他是我的仇人。我也,無法做到親手把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恨我自己的軟弱。
兩年前,我親眼目睹了媽媽從樓上摔下來的場面,她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可是她就這樣離開了我。從火葬場回來的那幾天,我把自己關在家裡,祝霖每天都會來敲門,他會在門外不停地和我說著“對不起”,一聲一聲,直至把嗓子喊啞。
有幾次,我閉上眼睛,就想起媽媽被推進焚屍爐的場面,那種刺鼻的焦臭和嗆人的煙味,成了無法揮去的夢魘。
我真的擔心自己會瘋魔之下,舉槍,開門,然後結束那個人的性命。
我的愛人,殺害了我的母親。
這樣的矛盾和痛苦煎熬了我很久。我想到好多年之前,祝霖曾經為了遺產離開我,我那個時候只是怨他,並沒有恨他。
我喜歡他,就算他在金錢和我之前,選擇了前者,我對他的這份感情仍舊不會改變,所以,我可以說服自己原諒他。
可是這次呢?
我拿什麼來說服自己。
我沒有原諒他的理由,能原諒他的只有我的母親,可她已經化成了灰燼,成了我和祝霖心口最深最深的一道傷疤。
我知道他就在外面,只要我開門,舉起槍,扣下扳機。不用三秒鐘的時間,我就可以為媽媽報仇。
可是我做不到。
我不可能對他下手。
我靠在門板上,隔著門板,他的聲音嘶啞哽咽,顯得那麼無助,那麼哀傷。
我含著眼淚聽了好久好久,緊繃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我在拼命地忍耐,忍耐著不要開門,忍耐著不要開槍。
我已經失去了世上唯一的親人,如果還要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