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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太遲了。
劉景明他以為我早就和程維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以為程維和我在一起,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真正的幕後黑手是我的姐姐。
他看低了我,也看低了程維。
我眼前陣陣發黑,他對我嗤笑著說的那些話,我多半都沒有聽清楚,只偶爾聽到兩句:“你是不是高興了,等你收拾了祝霏,你就把最後一個仇人也解決了。”“你可以在程維面前好好地傾訴你的委屈了,對不對?”
我茫然地後退兩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的反常終於讓劉景明意識到了某些地方出了問題。他的笑聲漸漸輕了下去,滿是血汙的臉上逐漸籠上非常疑惑,也非常害怕的一種表情。
我和他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程維,那個高大的男人震愕地站在原處,臉色蒼白的好像紙一樣。
“祝……霏?”
“……”
“你們說什麼?你們說R是祝霏?!!”
花房裡一時間沒有人作聲,四周一片死寂。
然後幾乎是爆破性的,程維一腳踹開了擋在前面的水族箱,玻璃碎片和水統統飛濺出來,他頭也不回地跑出了花房,狠狠推開的金屬大門撞擊在牆上,發出驚人的巨響。
劉景明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一絲譏諷和嘲笑,只剩下蠟黃蠟黃的枯槁,連嘴唇都沒有了血色。
“……你沒有……你沒有告訴過他……”
我退後兩步,什麼也說不出來,連指尖都是冰涼冰涼的。
這短短一年的平靜之後,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校園無線……你們懂的,卡到人神共憤了。我明天下午網路好的時候看看能不能來回,加更字數做補償喲~掩面~
110
110、110 。。。
整整十天,家裡,公司,我都沒有再見過程維。他的電話我打不通,醫生開的治療肺病的藥也都沒有帶走,我心裡亂成了一團,晚上睡不好覺,輾轉半夜才稍稍有了些許睡意,卻又很快被噩夢驚醒。
驚蟄時期,第一聲春雷壓碾過城市上方厚重的雲層,那震耳欲聾如同萬馬奔湧的雷聲裹挾著雨點噼啪打落。
我頂著大雨加快步伐跑回家裡,開鎖的時候微微一怔,那家門沒有鎖,推開門後發現玄關多了雙皮鞋。
程維回來了。
客廳的燈沒有開,他坐在沙發上,屋子裡是嗆人的煙味。
我慢慢朝他走了過去。他的神情非常非常的疲憊,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好幾年。聽到我的腳步聲,他微微動了一下,但並沒有抬頭。
我看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有一疊說薄不薄,說厚不厚的列印紙。
“……”我將那疊東西拿起來,翻了兩頁。
那是沈藍的部下“R”的所有真實資料,以及歷旅。
放下那疊資料的時候,我聽到程維輕聲問我:“你為什麼不把事情告訴我。”
“……”
“你明明什麼都知道的,為什麼要把我矇在鼓裡。”
“……”
“為什麼要騙我……”
我答不上話來。
程維把他寬厚的手掌埋進烏黑的頭髮裡,神情非常的痛苦,他只是消失了十天而已,再見到他的時候,我卻覺得他疲憊得彷彿像一個老人。
“祝霖,我對不住你。”程維嘶啞地說。
他用力閉了閉眼睛,然後第一次抬起頭來看著我:“你走吧。我受不起你的照顧。”
“程維……”
聽到我叫他,他略微僵硬,過了好久,他凝視著我,忽然便淡淡笑了,可那笑容裡有說不出的悲哀:“不走嗎?你不怕我有朝一日有被人矇騙,重新害得你遍體鱗傷?”
他說著又開始咳嗽,我替他抽了張紙巾,他輕輕道了聲謝,掩去嘴角的血跡。我在他身邊坐下了,對他說:“程維,你看看你自己,一難過就抽菸,藥也不按時吃。放著你一個人亂來,你會不會半年不到就死了?”
他苦笑起來,卻不說話。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我不希望你死。”
“……你不恨我嗎?”
我想了一會兒,對他說:“我確實心灰意冷過,但是說真的,程維,我沒有恨過你。”
頓了頓,我說:“你也好,劉景明也好,我姐姐也好,你說你們為了報仇,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最後呢?你們高興了嗎?痛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