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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你絕交,你沒事兒別總是胡思亂想的。”
我呆望著他,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把手伸給我,那樣子真是帥的無人能及:“走了,愣著幹什麼?趕快跟我回去上課,還是你想一直蹲在這裡?”
從我握住程維伸出來的手那一刻起,他掌心的溫度就告訴我,他和我之前遇到過的那些人都不一樣。他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可是他很有主見,有一套自己的做人準則,他願意接受我,這是他的決定,無人能夠左右。
班主任看到程維非但沒有浪子回頭,反而愈發墮落,竟然和我淪為一丘之貉,不由大跌眼鏡。
他現在不僅對我嗤之以鼻,對程維也是白眼相加。
我和程維混一起久了,漸漸就由兩個極端走向了中庸,最淺顯的表現是我越交越勤快的作業(雖然多半是程維替我做的),以及他上課時越來越多的廢話(雖然他的廢話多半都是為了提醒我認真聽講)。
相處的越久,越發現程維對我有致命的吸引力。他認真的處世態度,說一不二的性格,剛柔並濟的英俊長相,說話的嗓音與修長的手指,甚至是一絲不苟扣到喉嚨口的制服紐扣。
每一處細節對我而言,都是致命的誘惑。
我喜歡他,喜歡地越來越深,彷彿陷入泥潭,無法自拔。可是我對他的渴望只能卡在喉嚨,不可能說出來。
他是最傳統的家庭教出來的優等生,雖然獨斷果敢,可是骨子裡畢竟還是保守的。如果讓他知道我是個同性戀,並且對他有難言之慾,我們很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不過美色當前,我又絕不可能像柳下惠似的坐懷不亂,所以調戲冰雪冷美人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我最喜歡的娛樂活動。我經常對他上下其手,還半開玩笑地把他推倒在講臺上強吻,搞得班上那幫思春期的男生起鬨不已。有兩次我對他實施性騷擾的時候被班主任撞了個正著。好傢伙,那小臉綠的,拎到食堂當菠菜使都綽綽有餘。
程維估計也只把我的行為當作好朋友之間無傷大雅的玩笑,所以他從來不和我蹬鼻子上臉地較真,被惹急了頂多掙扎兩下,冰雪般的臉漲得通紅。那樣子實在太誘人,我為了多看幾次,從來不放過任何一個調戲程維的機會。
這不,今天下午兩節課,機會又來了。懷了孕的語文老師想要偷懶,於是第一節課讓我們寫作文,第二節課讓我們讀作文。
果然很好很省力。
這位孕婦阿姨估計是最近胎教做多了,智商以光速向低齡化發展,出了個作文題目竟然是《我的同桌》。媽的,她怎麼不直接讓我們寫小學生作文《我的媽媽》呢?
我極不耐煩,亂七八糟寫了一通,草草估計有個八百字,就扔下筆不寫了。轉過頭看見程維還在認認真真地奮筆疾書,還時不時推一推高挺鼻樑上架著的眼睛。
我頓時好奇心起,湊過去巴巴地問:“程維,你寫了什麼?”
程維立刻合上軟面抄,抿了抿唇。
“別看。”
“有什麼關係啊,反正都是要上去讀的。”他越遮我就越心癢,嘿嘿奸笑著,伸出不軌的狼爪,“爽快點啦,讓我先看一看~”
“不行。”他拒絕得很乾脆,“你寫你自己的。”
我碰了釘子,不高興地癟起嘴,卻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好想個啃不到骨頭的小狗似的,垂頭喪氣地趴在桌上給我的流水賬潤色。
好不容易捱到了第二節課,輪到我了。我站在講臺上,大大方方看了一圈同學們千姿百態各式各樣品種獨特的小臉兒,露齒一笑,捧起本子開始吐字清晰地大聲朗讀:
“我的同桌叫程維,他長得秀色可餐引人犯罪,他的五官立體,有些像混血兒,是個男女通吃的大美人。為什麼說他男女通吃呢?因為他不但能吸引女人,對男人也同樣具備殺傷力。我為什麼能這麼肯定呢?因為很不幸,我就是被害者之一。”
我瞄了眼最後一排靠窗的座位,不出所料,程大班長的臉綠了。
我有些自鳴得意,繼續深情朗誦:“程美人成績好,但他的面板比成績更好,摸上去手感一流,經過我對比認證,他腿上的面板比班花臉上的面板還要滑嫩。”
很好,班花的臉也綠了。
我繼續肉麻兮兮地地為程維歌功頌德。我自認為自己是一代現實主義才子,寫的作文雖然言語粗俗,但是那叫走群眾路線——通俗易懂,平易近人。老師他媽的不給老子高分,統統都是瞎了狗眼。他們就喜歡程維那種文藝縐縐的腔調,我頂他個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