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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回到家,我就給程維打了電話,他的聲音在話筒裡聽起來比平時要更加溫柔低沉,聲線完美無缺,就好像剛修剪過的草坪。我完全沉醉其中,時不時還拿袖子抹一下口水。
“十四題,這題其實和課堂上講過的範例是同一題型的,只要加兩條輔助線就可以證明面面平行,你先把ac延長至d,再過b點作cf的垂線……”
太帥了,程維講解題目的那種語調,即使光聽電話都能讓我垂涎三尺。我簡直可以隔空想象出他一手握著鋼筆,一手拿著聽筒,在臺燈下全神貫注的側臉。
我有些花痴地臉頰發燙,臉上露出了疑似痴呆的傻笑,嘴裡隨便應著他的問題,手上卻沒按照他說的去一步一步做題。
戀聲的後果是:我和他煲了近兩個小時電話粥,程大班長講題講的口乾舌燥,聲音沙啞。可當第二天交作業的時候,班長大人卻震驚地發現,我的數學作業本上照舊空白一片,一個字都沒有。
他用那雙狹長冷豔的漂亮眼睛瞪著我,我也嬉皮笑臉地回望他。在長達十幾秒的對視後,清晨的教室裡傳來我驚天動地的慘叫:“救命啊!疼!疼!程維我錯了!你不要捏我的臉,臉啊——!!”
戲弄程暴君的代價是慘重的,我的臉幾乎都要被他捏殘,最後程維表示透過電話遠端指導不可行,他對我說:“下次再有疑問,直接到我家來。”
我捂著腫起半邊的臉,呆愣片刻,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喜出望外,嗷嗷叫著撲到他身上狂蹭。
就這樣,在與程維成為朋友後的第三個月,我獲得了到他家去玩的許可(當然是打著問問題的旗號),之前雖然有所渴望,但從來不敢期盼,他突如其來的邀請讓我簡直有些受寵若驚。
要不是臉還痛著,我估計會以為自己在做夢。
我開始三天兩頭往程家跑。由於我是演技派,嘴巴甜,會討巧,程維爸媽都挺喜歡我,經常熱情地邀請我留下來吃飯,還叮囑程維,讓他多幫助幫助我這個“有上進心的落後學生”。
我在程維家混的越來越自在,一開始我只逗留一兩個小時,問完問題就走,再往後發展,我就半推半就地在他媽媽的全力挽留下蹭飯,到現在,我基本要磨蹭到晚上七八點才會離開。
程維家並不富裕,有時一連幾天晚飯都是兩盤蔬菜一碗蛋花湯。他們家一星期的伙食加在一起還沒有我孝敬程媽媽的進口果籃昂貴。但我吃得有滋有味,我媽不會燒菜,這樣溫馨的家常便飯不知比大廚燒的好吃多少倍。而且程媽媽看著我埋頭狼吞虎嚥的樣子,總是笑得很溫柔,那雙與程維相似的狹長眼眸非常明亮,我知道她很喜歡我。
“哇哇哇,不會吧,都九點了?”我咋呼道,“這麼遲,末班車都沒了耶。”
今天雕哥發了兩套卷子,程維輔導我做作業的時間比平時更久。他顯然沒料到已經這麼遲了,微愣了一下,才猶豫地看著我:“要不我騎車送你回家?”
我還沒作聲,程媽媽就在外面敲了敲門:“小維,你們作業做好了嗎?”
“嗯,剛做好。”程維應了一聲,走過去開啟臥室門,“媽,你有事?”
程媽媽看了看我,說道:“都這麼晚了,小霖還要回家嗎?”
“咦?”我愣了一下,這話什麼意思?
“末班車沒了,我騎車送他回去。”程維說,“來回也就四十多分鐘,我十點之前能趕回來,你們不用擔心。”
“唔,可是外面在下雨呢。”
程維原本在穿外套,聽到這句話,動作停了下來:“下雨?”
“七點多就開始下了。”程媽媽走到我身邊,拉開臥室的窗簾,外面果然滂沱一片,柏油馬路上都生起茫茫薄煙,她說,“你們倆一直關在房間裡做作業,外頭電視的聲音又大,連下雨了都不知道。”
她嘮嘮叨叨的,我站在一邊,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不知道出於什麼古怪的原因,還有些慌亂。
“小霖。”她轉過頭來,說了句讓我如願以償的話,“要不今晚你留在阿姨家過夜吧?”
作者有話要說:…小祝你是不是很想趁機誘X部長?
……沒戲的,部長定力很好,所以委屈你,再等個十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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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對於“兒子要在同學家留宿”這一訊息,我爸媽和老姐並沒有太大反應,充其量不過問了句“是男是女?”,聽到答案是“程維”之後,他們全票透過,痛快地批准了。
我在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