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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晚上有空不?送他們去趟鎮上的招待所。”
林師傅擺手:
“晚上夜風冷,從咱們村開到鎮上起碼也得一個小時,這樣幹吹著不難受?”
季村長想想點頭:
“也是,還是你想得周到。我那還有間空屋,林律師先住著,回頭再找一間,喬先生您受累,先等等。”這最後一句話是對著喬林二人說的,林新沒表態,喬抑聲笑:
“用不著麻煩,我們兩人湊合著睡就可以。”
農家蔬菜新鮮,不過肉類大部分都是醃製好的,一切一大塊,白花花一片,臘肉,風肉,青椒豆腐,蕨根粉條,酸湯烏江魚,再炒兩個菜就是一桌。酒是自家釀的,一大壇搬上桌,林新就有點發怵,喝下去倒還好,辛辣中帶著香醇,就像農家人特有的豪爽樸實。
林新一頓飯吃完,大部分菜平時吃不到,這時候覺得香,席間也不管喬抑聲挨著他坐,私下裡去碰他的手了。
搖搖晃晃由喬抑聲扶著,一路跟村長去了空屋,房間裡陳設簡單,衣櫥書桌,外加一張龍鳳床,顯然是上了年頭,床沿三邊都圍上板,是鏤空雕花,上頭還有頂,林新站在踏板上把頭伸進去看,沒想到先撞在了床柱上,喬抑聲忙扶他坐下,跟村長一同出去,又打了熱水回來:
“先把臉上身上擦乾淨再睡,你這樣,小心貓來舔。”林新手上油多,先前照著臉胡亂去蹭,不知不覺弄了個大花臉,喬抑聲看了只管笑。現下說著話,就擰來熱毛巾給他擦臉。
林新呆呆倚坐在床柱邊,聽到喬抑聲說貓兒要來舔他,就自己先伸舌頭舔了舔唇四周。他今天喝了不少酒,酒量再好也有點架不住,不禁犯暈,講話也語無倫次:
“貓兒才不會來舔,我很乾淨。”
喬抑聲愣了愣,扔了毛巾爬上床把人撲倒在懷裡:
“貓兒不舔,我來舔。”
林新給喬抑聲吻遍了全身,倒也沒其他舉動,他自己也匆匆擦洗一遍,就抱著林新躺下了。
山區裡條件簡陋,暖氣沒有,林新在他懷裡亂蹭,喬抑聲把他裹緊了,問:
“怎麼了?”
林新挨著他,酒有點醒了:
“冷吧?”
喬抑聲摸摸他的臉:
“再冷的天我都經過,這不算什麼。”
林新“嗯”了一聲,又悶悶地問他:
“你怎麼找到這地方來的,到的比我還早?”
被子裡喬抑聲右腳勾過去,兩個人彼此相纏,他才笑道:
“你說話漏風,我知道你要來貴州,其他就很簡單了。”
林新也不多問,實在是困,很快靠著他睡著了。
實際上這次出差,林新並沒有什麼硬性任務,本想等著那幾個企業代表過來,籤個字做公證也就功德圓滿了,現在喬抑聲在,林新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摻進來的,不過事情反而更簡單,擬一份合同簽了,後續撥款就可以了。
所以一上午,兩個人一起沿著村莊外圍走了一遭,說是考察,也不讓人跟著,臨近中午才回來,流水席排在了村支書家,林新吃完飯就坐在屋後嗑瓜子,書記家老母親忙著包餃子,他也跟上去湊熱鬧,看老人家捏得好看,就要來餃皮坐下一塊捏,他餡兒塞了太多,餃皮都合不攏,胡亂捏了幾個,全如同雞爪一樣大張著口,一點紋路花型都沒有。
喬抑聲也坐過來,拿了他手上的廢品就重新加工,餃皮攤開來,把肉餡減到適宜了,再蘸水重新捏好,老人家再留神看的時候,笑眯眯的:
“你們年輕人還會做這個?比我這老太太包得還好看,我瞅瞅。”拿過去看後更讚不絕口,林新趕緊把自己捏的那幾個偷偷藏在竹筐外,老人家眼神不好,他熬了半天,找準機會塞進口袋,也不敢再包了,就坐在一邊監工似的帶著各種複雜表情看喬抑聲捏餃子。
晚上吃飯的時候,林師傅夾起一隻餃子,嚥了咽口水,問:
“這是鳳凰掉進了雞窩?”
林新一看,各種尷尬,下午掃蕩的時候,居然還有漏網之魚,給一併倒進了大鍋,偏給別人吃到了,還要聲張。
那隻餃子不僅賣相極差,底還是破的,可憐兮兮的一團,慘不忍睹。
林新這頓晚飯把鍋裡剩的所有餃子都消滅光,大部分出自喬抑聲之手,吃的時候覺得很解氣,一頓飯下來,痛苦不堪,挺了肚子讓喬抑聲扶著慢悠悠走了好幾里路,才把胃裡的東西消化掉。
在這地方呆了三五天,好風景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