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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蓋臉的潑了過來。
“啊啊啊──!”那水潑到身上,彷彿萬箭穿心,我幾乎是頓時被扯醒,雙手拽著那捆綁的鎖鏈,無法抑制的尖叫。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蜷縮、顫抖,感覺連喉嚨都要被燙傷了般的痛苦。一陣陣的刀割之痛此起彼伏的撲打著我的神經,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眼前的血漿化開,朦朧的看見站在對面的牟青芳正冷冷的望著我。
“牟爺……”我有氣無力的開口,“我犯了什麼錯,您這麼狠心。”心裡早已問候他祖宗三十六代。
牟青芳手裡抓著紳士棍,帶著綠色貓眼兒戒指的手指一直在銀杖柄上摩挲:“梁玉被秦沛霖弄死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
我內心苦笑,欲哭無淚:“牟爺,此事若真是局長所謂,您直接找他便是。我一個小羅嘍怎麼能干涉他的事?”
牟青芳雖然依舊冷冰冰,眼睛裡卻已然開始冒出怒火:“秦沛霖敢玩死我的人,我怎麼就不能玩死他的人?今日我弄死你,便弄死了。他能把我怎麼著?”
心裡明白,牟青芳不過生氣秦沛霖弄死自己的人,讓他抹不開面子。牟青芳的白瓦幫,勢力橫跨英法兩租界,日佔區亦有勢力,某些程度上,怕是秦沛霖也得求著他辦事。雖然不至於討好供奉,卻也是互利互惠。若是牟青芳今日弄死了我,於大局而言,局長又能怎麼辦?
“我……”我咳嗽兩聲,吐出兩口血痰,才道,“牟爺,我跟您打個商量行嗎?”
牟青芳盯著我許久,才道:“你說。”
“您的意思,我明白的很。您看,我也算是拿槍殺人的好手。要不您放了我,我嗜血為盟入了幫派,跟著您幹?”我垂死掙扎道。
牟青芳聽我說完,意味不明的笑了,還用那精貴的手拿了純白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然後道:“你這個人很有趣。可惜我不缺殺人的好手。”他最後冷冷看了我一眼。
“那是。”我心知無望,苦笑道。
“你說,秦沛霖是怎麼弄死梁玉的?”牟青芳問我,用柺杖戳著我的胸口,“是把衣服脫光了,乾死的?還是捂住了他的嘴,勒死的?”
“不知道。”
“不知道?”牟青芳眯了眼睛,“那我讓幫裡跟梁玉做過的兄弟再依次跟你做一次怎麼樣?”
我本來都快再次昏迷,聽到他的話,整個人又乍醒過來,尖銳急促又恐懼的盯著他:“牟爺,您殺了我可以。但是你若讓你的手下這麼弄死一個軍統的人,你便是跟戴老闆過不去,就是跟黨國過不去!到時候就是局長也不能不和你翻臉。”
牟青芳沈默了一下。
他清楚我說的厲害關係。
他轉身離開,在門口瞥了我一眼,對手下道:“留全屍。”
我聽完竟然鬆了口氣。
牟爺的手下,都是用的步槍刺刀,那刀的刀鞘就是鐵鞘,“殺人拔刀,打人刀鞘”。只是那分量一點可都不含糊。帶了刀鞘掄過來,常人肋骨也能斷上兩根。
我這邊看他們拿刀過來,便知道逃不過。兩下子掄過來,便已經覺得整個胸前都要被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