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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樓裡天天監視我嗎?如今兄弟們都撤了,我要出門,你只能自己出來跟蹤。我看了你的檔案,跟蹤課幾乎滿分,猜你應該是跟的過來的。哎……”他似乎覺得有趣,一攤手道,“你壓根沒給我聯絡方式,你說我要找你出來,是不是隻能這麼做?”
我被他的明槍暗棍諷刺的又羞又窘,卻一絲脾氣也發做不出來,只能狠狠的吸著煙,當作是他的喉嚨般,掐斷了,踩碎在腳底下。
“說吧!到底叫我有什麼事兒?”末了,我冷冷地問他。
“沒事兒。”他靠著牆衝著巷子外面的十字路口努努嘴,“咱們來看看熱鬧。”
他話音未落,大街上就響起了槍響與尖叫。
幾個年輕人圍著臉,穿著學生裝,混雜在人群裡,衝著安順路029號洋房裡出來的人開槍。那人已經倒在地上,渾身血泊。
學生裝的年輕人嘴裡喊著“替天行道!剷除漢奸!”直到把手槍裡的子彈全部打盡才匆匆的跑了。他們個個眼睛放光,手掌發抖,走的時候還彷彿大英雄般趾高氣昂,唱著畢業歌而去。
真是蠢到了家。我在心裡罵了一句。
上海淪陷後,一時間湧現了許多激進團體,最出名的莫過藍衣社和忠義救國團。專幹暗殺。據我所知,表面打著只殺漢奸日本人,卻經常秘密殺了許多赤色分子。藍衣社據說還得了蔣委員長的密電嘉獎。
像這群張狂暗殺的小團體,也比比皆是。只是太過稚嫩愚蠢,策劃不周密,給76號更多的藉口抓人來槍斃而已。
“他們今天要殺的人叫做席時君,以前在日本留學醫學,回國後在上海工部局開設了註冊診所,後來日本侵佔上海,他便做了上海警察局局長盧英的秘書主任,後來又兼任日本開設的支那語研習課教師。”
外面已經拉了警報,警察局的人已經趕了過來。從那洋房裡又走出了兩個人。一群人在屍體周圍緊密圍著。卻不像是死了什麼大人物。
我皺了皺眉頭:“他們殺錯人了吧?”
“嗯。他們大概殺了席的家庭教師”陳滄水點頭,“上面本來就擔心這個小遊擊隊無法完成任務。果然不出所料。”他遞給我一張照片。“這個才是真正的席時君。”
我遞過照片來看了一眼,初步判斷應該在四十五歲以上,身高不超過一米七五。
“他在公共租界養了個小情人,明天下午會去。你把他解決掉。”陳滄水說。
“為什麼不讓這個游擊隊繼續暗殺。”
陳滄水笑了笑:“他們現在被盯得太緊,沒辦法動手了。你去解決了,也算作是他們做的,反正他們如此張揚,抓住被槍斃也是遲早的事情。”
他在這點上,倒是與局長有相似的地方。可若說不同,也是極大的不同。
陳滄水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若是秦沛霖來說,就是一張萬分惋惜的悲慟。真不知道他二人這般的習慣,哪一個更好一些。
只是無論是哪一種,我這個做人下屬的,只能乖乖領命。
我收起心裡那點兒子傷感,沒再多說,把照片放入兜裡,答應一句:“知道了,組長。”
禁射區(8)暗殺
8
早晨大霧未散,從弄堂裡可以聽見遠處電軌車噹噹響的鈴聲。報童開始吆喝著送報,嘴裡喊著“三毛錢,三毛錢”。
對面大院的柵欄門,“嘎吱”開了。
有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搖搖晃晃的走出來,後面跟著幾個嬌滴滴的貴小姐,扶著他,送到弄堂口,嘴裡還喚著:“歡迎再來。”
楊子已經悄悄走到到我跟前,低聲道:“周圍沒人。他一路走著回去。”
我緊緊盯著樓下一路走過去的人點點頭,把匣子槍上膛,別在腰後道:“你們先散,回局去碰面。”合上窗子,我從陰面樓梯下樓從後門上了正街,找了個角落,耐心的等了兩分鍾,剛才的男子便從我面前經過。
我緩緩跟上去,邊走邊拿出菸袋來抽。
那個席時君昨夜也許一夜荒唐,早晨有些精力不濟,我跟的很近,他卻完全沒有注意到我,東倒西歪的在街上走了。
街上開始已經漸漸有了行人。
我卻並不著急,只小心的跟著,尋找機會。
過了一會兒,那個席時君似乎是想抄近路,轉入了一條僻靜的弄堂。
周圍沒人,槍上了樘,我便不再猶豫。
從他身後大踏步幾下就抓著他那個腦袋,猛的按到地上,撞在生了薄青苔的石板路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