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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閉是四十八小時,雖然過了一段時間,卻不知道還有多久。
艱難的挪回到窄床上坐著,我不敢再睡過去。
局長也許聽完了電報會再次回來。
這個想法讓我煩躁不安。
可是直到禁閉結束,我都再沒看到局長。
從局裡出來的時候,楊子開了輛車在大門外等著我,一臉巴結的笑:“沈哥,禁閉辛苦。走,哥幾個喝杯去?”
“喝什麼?”我張口就罵,“你們他媽的不是盯著陳滄水嗎?怎麼全部都跑過來了?”
楊子乾笑:“沈哥你也真是,不告訴我們陳滄水以後是我們外勤組組長。你說這事兒……我們再跟蹤他不是找死嗎?”
“他媽的不是你們太沒用,能被他發現?老子能關了兩天禁閉?”我一肚子窩囊氣都沒地方撒,指著楊子就破口大罵了一通。
楊子唯唯諾諾,不敢回嘴。
直到被送到家門口,我到了家,才冷靜下來。
對面陳滄水的屋子裡亮了燈。
我恨恨的咬了牙。
他媽的我就不信查不出他究竟想幹什麼!
禁射區(7)跟蹤術
7 跟蹤術
接下來幾天,倒也無事。
沒什麼特別的任務,局長也沒找我。我一個人憋在家裡,卯足了勁盯著陳滄水。他卻沒什麼異動。平靜的讓我心焦麻亂。
楊子來了找我喝酒,見我這般,就嘲笑:“沈哥,你也真是。他已經是外勤組長了,你還這麼盯著他,小心被他弄死。”
“你懂什麼?”我冷笑,“他讓我在局長丟盡面子,吃盡苦頭。我如果不抓住他的小辮子,以後怎麼抬的起頭?”
正說著,便見到陳滄水穿了長衫,帶了紳士帽,手裡拿著文明杖,已經下樓從樓道里走上了街。我立即起身,匆匆罩了件風衣就要出門。
楊子在我身後喊:“沈哥,穿個背心,外面冷。”
我哪裡顧得了那麼許多,只怕慢上兩步就跟不上人,匆匆下了樓,才發現真是冷極了。那風衣本身就不保暖,我裡面又只有一件汗衫,冷的人不停發抖。
陳滄水的身影在前面轉角處消失,我便抱著膀子追了上去。
我跟的很遠,幾乎有兩百多米的距離。人群雖然擁擠,我也不想冒險緊跟。
他走的不緊不慢。我也不緊不慢,甚至有時間去百貨鋪子裡轉上一圈,出來的時候,便多了一頂帽子,或者一個圍巾。
記得幾年前入學的時候,局長便說我不適合跑外勤。
我問他為什麼。
他便說我長得過於清秀,怕是跟蹤的時候容易引人注意。
我不想學電訊,也不懂刑偵,若是不做外勤,便只能退學。那時候武漢局勢已經十分緊張,正經找工作往往都落個行乞的下場,何況我這種混吃等死的混混。天上掉下來個包吃包住包工作的培訓班,我又怎麼甘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半年學業結束,我的跟蹤課倒是拿了第一。
只是一拿到結業證書,便頓時又得過且過,與我同期的現在大小也是個組長,還有幾人都當了副站長站長。也只有我才還在這個第七特別局裡死混。
陳滄水走了幾個小時,竟然也不叫黃包車,彷彿要欣賞上海灘的美景似的,從法租界走到日佔區,又從日佔區走出去,繞道老城隍附近,最後竟然走到了滬西地區。我仰頭一看路標,豁然寫著“安順路”幾個字。
我依稀記得他剛到時提過這條路,這會兒突然來到這裡,也絕非巧合。然而不容我細想,陳滄水就突然消失在視線之中。
我連忙快步上前,周邊找了一圈,拐進了一個小巷,就看見陳滄水站在巷子裡,悠閒地抽著香菸。他瞧我,也不驚訝亦不生氣,抬手拿著煙問我:“來一根?”
我一瞬間尷尬至無以復加的地步。
走過去拿了根菸,聞了聞,是金鼠牌,算是中檔煙,只是近年物價上漲厲害,五十根也得十多塊錢。都快要趕上半個月的報紙錢了。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我裝作不經意的問他。
陳滄水無聲笑了。
他的態度讓我終於惱羞成怒:“陳組長!耍著我很好玩是不是?”
他只是笑,搖頭道:“我不是耍你。因為我根本沒注意有沒有人跟蹤我。”
“那你怎麼知道來的人是我?”我糊塗了。
他彈了彈菸灰,瞥了我一眼:“你不是住在我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