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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今天國軍贏了,明天日本人勝了,後天共匪又佔了哪裡。等到時候塵埃落地了再說。”
方一默嘆氣:“投機分子。”
我倒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便投機了。只是最後我跟他無法溝通,不歡而散。
第二天下午,我從楊子那裡拿到了方響的資料,上面記錄著方響的平生。仔細看了一次,倒沒什麼問題。直到我看到中間方響的一張照片,那照片背面有題詞:“中國需要嘹亮的聲音,一次沈默便足以自責。”
一次沈默……一默。
方響便是方一默。
我又調了方一默的檔案出來對比,兩個檔案完全不同,可是分明是一個人。
結合陳滄水那日所說的“延安”二字,我心裡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也許陳滄水並非GCD,可方一默呢?誰能保證一個背景檔案有兩份的人,是什麼正經人?
可偏偏此人與陳滄水交往甚密。想到剛才是楊子把文件交給我。
心裡揪了起來,只有一個想法──陳滄水危險!
把檔案藏好,從辦公室裡出去,拐到陳滄水的辦公室門口,推門進去。有人坐在窗戶前面看書。我急急上前道:“組長,你要小心,方一默有問題。”
“方一默有什麼問題?”回答我的聲音,卻並非陳滄水的。
那個坐在窗前的人轉身,衝我走來,菲薄的嘴角翹著一絲嘲諷的微笑:“說啊,小沈,方一默有什麼問題?”
是秦沛霖!
我張大了嘴,一個音調都發不出來。
秦沛霖又加深了微笑:“陳滄水被我派去執行任務了。你來說說,方一默有什麼問題?”
“局、局座……”我好不容易找回聲音,膽顫的開口,“我……我不知道……”
“有什麼不知道的?”秦沛霖在虛偽的冷笑著:“方一默便是方響,方響乃是陳滄水十多年前要殺的那個激進人士。我說的對不對?”
“對……不、不對!”我連忙搖頭,心裡狂跳而絕望。
秦沛霖看了我半天,“哼”了一聲,轉身往外走,那一瞬間慌亂恐懼充盈了我的內心,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撲了上去,跪倒在地,抓住他的腿,連聲哀求:“局座!局座!事情還沒有全然清楚,也許有錯,也許中間我差錯了。總是有問題的。陳組長是刺汪英雄,絕不可能做背叛黨國的事情,他──”
秦沛霖突然甩了我一個耳光,接著一腳踹開我。他那一腳踹在我的肋骨上,讓我一下子痛得眩暈。
“你說……”他依然冷靜淡漠的聲音從頭頂穿過來,“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抬頭看他,他正不經心的整理著因為收拾我而稍微有些亂的西裝。我抱著痛的不行的肚子,爬回去,抖著聲音道:“抓了陳滄水對局座不利。”
“哦?”他輕蔑的諷刺。
臉頰還在火辣辣的痛,我深吸一口氣:“陳滄水是戴笠的親信,是復興社的時候,戴老闆親自提拔起來的。局座若不經過戴老闆就將陳滄水抓起來了,戴老闆會不高興。這是其一。”
他沈默了一會兒,開口道:“繼續。”
“現在形勢嚴峻,日本人和76號都很關注特殊人物的出現。假設方響是個赤黨,假設陳滄水也是赤黨,本來就是國共合作時期,鬧大了不但不好收場,少了這麼個人物,76號和日本特務必定會發現問題。到時候順藤摸瓜,整個第七局就會暴露。”
“還有呢?”他問。
我知道他已被我說的動搖,趕緊乘熱打鐵道:“若陳滄水真有問題。總是在局座眼皮子底下跑不了的。等委員長和戴老闆那天說要剿匪的時候,局座把陳滄水供出去,豈非大功一件?”
“呵呵。”秦沛霖笑了,“真有你的,小沈。連死的都被你說活。”
我狼狽爬在他的腳下,連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只是乾笑附和:“是局座栽培的好,栽培的好。”
“我倒是有另外一個想法。”秦沛霖彎腰,湊到我的耳邊,低聲緩緩道:“你說,我在陳滄水的辦公室,幹你如何?”
我吃驚的瞪大眼睛看他,彷彿才感覺到他剛甩的那一個響亮的耳光。
屈辱而羞恥。
31 桌子
“局、局座……您說什麼……”我僵硬的笑著問他。
他微微一笑。
接著猛地將我從地上揪了起來,一把按在陳滄水的辦公桌上。脊椎在桌子上撞痛,我聽見檔案被掃落在地的聲音,還有墨水瓶子倒地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