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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真是複雜的東西,連我自己都讀不懂我自己的心。
對於國家來說跌宕起伏的一年,對我來說卻沒有什麼值得紀念的事情,每天都在上班加班中度過,偶爾應酬中喝酒難受了就不知覺走到夏辰的家,然後習慣第二天在他家裡醒過來看到身上的衣服被他收拾得乾乾淨淨,再然後,就是沒完沒了地騷擾蘇曉城,他從最初的暴怒,對我的不假辭色隨著我“造訪”的次數增多而萎靡,後來他索性不開門,懶得看我一眼,只是偶爾阿姨在家會請我進去坐,然後等著他下班回來看到我繼續劍拔弩張。
一切似乎都穩定了,我就在過去和現在中掙扎,最後也認了不再花心思去思考,只是這麼縱容著自己的習慣,等著時間一點點地流淌,等著我們分別的時日增加,或者,也在等著那個五年之約到期。
一切都沉寂,只除了孤獨。
自己一個人,什麼都是自己一個人,跑業務、商談、搶訂單、寫企劃、做飯、洗衣服、收拾屋子,一個人,早就習慣的忙碌而不完整的生活。缺少一個生命中最不可缺少的人,那個應該在我身邊,曾經說過會永遠在我身邊的人,他的空缺,卻是怎麼也不想讓人代替。所以固執地自己一個人,只是不知道,一個人久了成了習慣,是不是就會漸漸淡忘了,如果有那一天,我是不是終於解脫了。
後來一個人實在無聊就買了一隻蘇曉養著,只是記得他很喜歡這種狗。可事實證明我還是適合做獨居動物,懶得回家懶得買狗糧,那個冠著挺大氣的名字叫“凱撒”的衰狗卻是被我搞得命途多舛,不是因為我幾天沒回家而餓得要死,就是我忽然回家餵了它一堆東西而撐得要爆,總之是看不到它欣欣向榮的模樣。天天連個母狗的影兒都見不著,發情只能憋著嗚嗚叫,估計它恨我恨得要命,所以在阿濤突然回來後,它跟著人家走的那叫一個乾脆,尾巴還翹得老高就差沒哼哼曲兒,真是跟它以後的主人很對撇兒的囂張氣焰。
那天忽然接到阿濤的電話,我正奮戰畫圖,手機裡的專用“豬之歌”就開始嚎叫,我奸笑兩聲拿起來,就聽到他充滿活力的嗓門兒,“喲,起床沒啊!”
“沒睡。”
“嘖,你他媽咋回事兒,能不能給我睡個覺!”
“呵呵,有事兒?”
“有,你給我當車伕來。”
“嗯?”
“我過幾天回國,來接我。”
嗯嗯?他說什麼?要回國?
“你要回國?”
“嗯,哎哎,快七年啦,北京變樣兒沒啊?”
“鉅變!”
“不錯不錯,讓我審視一番……小子,想我沒啊?”
“幹嘛?春天到了發情?”我手上沒閒著繼續畫。
“小飛,你是不是又瘦了?”
“嗯?”什麼牛頭不對馬嘴的。
“得,我過兩天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小子就是不拿自己當回事兒。”
“呵呵……你什麼時候來?”
“五天後,你數著吧。”
我笑著摸摸脖子上的項鍊,“OK。”
放下電話,心情雀躍,兩年多快三年沒見了,他快三十了吧,呵呵,我都二十七了,真是老了啊,想到第一次見到他,那時候我十五,他才十八歲,一轉眼,十二年過去了,身邊的人都長大了,婷婷也快結婚了,至少她的婚禮我一定要參加,算是對她一個交代吧,那個男人追了她那麼多年,應該是如獲至寶,會對她很好吧,我是真心希望她能幸福。
五天後。T3航站樓真是大得可以,阿濤說他被驚悚了,機場裡竟然會有快軌,晃得他頭暈眼花找到出口的時候基本是快歇菜了。我倆通著電話走岔了N個出口才終於會師,看到他那明晃晃的紫頭髮我比看見親媽還親,廢了一個鐘頭接這個白痴我腦子都快爆掉。
“阿濤!”我大力掄臂,再錯過我就抓狂了。
“哇啊啊啊,我終於找到你了!”他拖著行李狂奔過來,一臉終於認祖歸宗的表情。
“我靠啊,這什麼機場啊,大得我要瘋了!”
“理解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我也昏頭,”我接過他的行李,回身拉他頭髮,“我說你頭髮怎麼又變了……”
“嘖嘖,為了國人的眼睛著想麼,在北京我頂個白頭髮別人還以為我養生學得出神入化了,”他咧嘴嘿嘿笑,撥了撥他的紫腦袋。
“你再亂搞你頭髮,小心它恨你以後不長了。”
“切,”他忽然退後幾步,皺了皺眉頭,“你幹嘛?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