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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瀾是被疼醒的。
彷彿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正戲弄般地撕裂著他的傷口,拉開一點再放手,興致勃勃地等他萎靡的肌肉收縮後又往不同的方向扯動。除了密密麻麻擴散開來的疼痛外還有些許不容忽視的麻癢感,就好像往一塊鮮紅的牛肉上塗著蜂蜜,再被放在烤架上烘著,被香味吸引而來的大量螞蟻高興地爬到還沒變熱的牛排上邊張口就咬,又疼又癢。
“啊……嘶……”虛捂著傷處,席瀾緊皺著眉頭醒來,他的額頭上都開始滲出零星的冷汗。
睡得迷迷糊糊的蔣鳴感到枕邊人的震動,半睜著眼爬起來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唔……沒事、你睡吧!”席瀾想扯出一抹笑,但是傷口的疼痛在一波波的進攻後非旦沒消退,反倒是有越來越高漲的趨勢,讓他的面部神經都沒辦法配合地做出安慰的笑容。
伸手開啟床邊的小燈,蔣鳴清醒不少地靠近席瀾,擔憂地看了眼他被冷汗佔據的額頭,下一秒若有所悟地將視線轉移到了他的傷口處。他了然地問道:“是傷口在疼?”
新一波的抽痛來襲,席瀾抽著氣苦笑道:“嗯……沒想到會這麼厲害。嘶……你睡你的,我熬熬就好……”
蔣鳴打斷他的話,“你這麼疼,我怎麼睡得著。一定是護士說的麻醉劑藥力過了,你先靠著,我去想想辦法。”
他先將席瀾的枕頭拍一拍豎起來,再把自己的枕頭塞到因疼痛而半屈著身的席瀾身後,輕輕地扶著他靠在兩個枕頭上,以減輕腰部的壓力。
“別亂動啊,傷口剛好,別又裂開就麻煩了。”他擔憂地握了握席瀾靠在傷口附近的右手,出房門去找止痛劑了。
雖然疼痛讓席瀾有點精神恍惚,但是蔣鳴的關心還是準確無誤地傳達給了他。
窗外還是濃墨般的黑色,他估摸著現在也就是凌晨兩三點左右的樣子。平時正是好眠的時候卻吵醒了對方,席瀾有點過意不去地對自己苦笑著:“我還真是沒用啊……”
沒一會兒,蔣鳴端著一杯牛奶、一杯白開水和幾板藥劑回來了。
他猶豫不決地對席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