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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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厚厚的大靠墊上,身上壓了兩層被子。
這些東西都不屬於我。
渾身都是汗,可是感覺輕鬆了很多。
窗外是淡淡的陽光。
幾點了?
看看錶,三點都過了。
屋子裡很安靜。
眼睛掃過床頭櫃的時候,我看見了屬於武曄的香菸,還有他的書。
不用想都知道,他昨天又陪了我一晚上。
何苦呢?
下床,拿了衣服進浴室,稍微偏熱的水澆得我從頭到腳都很舒服。隨意的穿了褲子,連釦子都沒繫上我就出來了,因為猛然想起貌似今天下午有個會,可我人已經在北京了,手機還關了==
我幾乎是跟武曄撞在一起的。
“看什麼呢?”武曄把琴箱子放在地上,伸手拉住了幾乎要摔倒的我。
我剛要開口說話,武曄突然笑了,“你怎麼把紋身弄在這兒了?誰能看見啊?”
他的手按在了我的胯上,我這才想起來沒係扣子==
他指尖冰涼,貼在我的面板上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為什麼紋圖騰?”
就那麼摩挲我的面板,讓我覺得極其彆扭。
“你別碰我。”我猛的推開了他。
“許唯你為什麼跟我較勁?”武曄的口氣淡淡的,盯著我的眼睛卻讓我慌張。
“……我……沒有……”舌頭幾乎打結。
“你昨天那表情差點兒嚇死我,我感覺好像被媳婦捉姦在床。”
“胡說什麼呢。”我係上了褲子,擦著頭髮往屋裡走,真的,剛才那一瞬間,我心臟差點兒從胸腔裡跳出來……
“你很介意我跟別人做愛麼?”
“去你媽的,誰有功夫理你。”
“唱片我聽了,很好,謝謝。”
“你下次辦事兒的時候記得把門鎖上,我一正常人看見倆男的做愛表情是得嚇人。”我關門的時候這麼說著,而後,心裡輕鬆了一下。對啊,我昨天犯病是被他刺激的,不過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因為我覺得那樣子很噁心。
對,就是這樣。
拿了手機掛電話給上海那邊,我點上了煙,太陽已經西斜了,武曄的大提琴聲音籠罩了過來。
他還是他,可我總覺得彆扭。這是從沒有過的感覺。
(九)散場
這屋子從沒這麼壓抑過,真的。
而且這場壓抑就發生在幾分鐘之前。
都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是一真理。可是當曲終人散真的到來的時候,又有幾個人能接受呢?
樂隊我也玩兒過。散的時候,我也崩潰過。現在崩潰的人由我變成武曄了。
小古二十分鐘之前還在轉述唱片公司對小樣兒的誇讚,從封面到錄音都無懈可擊,她說的那麼真誠,所有人都跟著高興,可話鋒一轉,除了她,誰都樂不起來了。
唱片公司只想籤她一個人==
人家拒絕籤樂隊。
我明白,這就是現實。我不知道小古怎麼獲得的機會,或者說知道的不是那麼清楚,並且,直白的說……可能是不願意承認我知道吧。
這事兒跟唐若脫不了關係。
他混在這個圈子裡時間不短了,什麼音樂最賣座他當然清楚。就連他自己音樂風格都發生了相當大的轉變,日漸向流行音樂靠攏。從純粹的HIP…HOP到加入一些R&B的東西,再到現在流行編曲的比例上調……
記得上次跟他見面,我們隨便的聊過這個問題。他喝得有點兒多,說他已經開始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我說,你以為人人都是CLASH?都能來個《LONDON
BURNING》?你以為人人都是SEX PISTOL?都能來個《GOD SAVE
QUEEN》?他說我偷換主題,然後我就貼近主題的跟他說,一個意思,2
PAC倒是NB,最後怎麼樣?還不是死了?NotoriousB。I。G也NB,一起陪葬了……東西海岸說唱之爭多不消停啊,最後都SB。
我承認,那晚上我們倆都不清醒。他喝多了,我讓大麻弄得腦子也特飛……
本來我想跟他說說我自己,我覺得我最近有點兒問題。結果被他帶跑了,光說他了。
我相信,唐若對小古是認真的。所以說服教育他之後,他就把我那套理論用去說服教育小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