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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喘氣一邊開口:“……這可……說不準……”
“什麼?你還裝?”他猛獸般撲到我身上做勢要脫我褲子,我嚇得對著他湊近的臉就是一拳,正在他發出慘叫的時候,比洪鐘還響亮的聲音自門外傳來:“你們幹什麼呢?這麼吵!”
……我老爸?我使勁捂住那傢伙的嘴,忍著笑大聲回答他:“沒事,鬧著玩!”
直到老爸的腳步聲遠離房門,我才放開李唯森,這小子的眼眶上現出一個大大的紫色圓圈,小聲呻吟著罵我:“……啊……你媽的,下手這麼重……”
“……呵呵……你抵抗力強嘛!”
“你讓我打一拳試試看……唔……好疼……”
裝模作樣的哀號了幾聲,他又生龍活虎纏著我繼續練習,我說:“你不疼了?”
“疼也要練……只剩三天了,到時候我可不能在她面前出醜!哼,要是臉上的傷好不了……我跟你沒完!”
“……哦……”聽到這句話,我的快樂瞬間消逝,同時我覺得自己是那麼醜陋,為什麼失望呢?本來……就是為著那一天他才會努力啊,你想要什麼?
“你又‘哦’?我開玩笑的,你以為我真會打你啊?蠢蛋!”
“沒有……我們接著練。”
十二月三十一號下午六點,我的房間裡,我們跳了最後一支舞,緩慢的節奏中我看著他認真的臉,心裡覺得很幸福、很幸福,終此一生,我想我永遠都會記得這一刻。
他跟著音樂輕哼那爛熟的旋律,我放肆的把頭貼近他的臉,我們都愛抽的、三五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肥皂香,混合在一起就是我喜歡的人,李唯森。
他的下巴越來越低,直到完全抵靠在我的肩頭,手臂放了下去,從後面環抱住我的腰部,我們已經不是在跳舞,而是極慢的移動,我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親密得如同一個。
“待會兒,我就要這麼跳,反正沒有老師……”
他模糊的語音傳入耳中,我突然清醒過來明白了他的意思。高鬱,你在想什麼?你這個笨蛋!
我輕微的掙動引發他的不滿:“……別動嘛……讓我靠一下……”
彷彿是任性的、撒嬌的語氣,輕而易舉阻止了我,我又平靜下來跟著他的腳步,即使明知自己有多笨……這一輩子,我都贏不了他……他無意中揭破的真理,我一早就註定的命運。
七點,舞會開始,大多數同學都是一雙一對,我坐在牆角悠然點了一支最愛抽的煙,經過粗略佈置的會場閃爍著漂亮的燈光,襯托得每個人看來都醒目很多。
他和她,果然那樣緊摟著跳舞,還親熱的小聲說著些什麼,小川的舞伴換了一個又一個,全場長相尚可的女生在他身邊整個迴圈,大家都是很開心的樣子。
一支、接一支,煙霧中的世界漸漸看不真切,眼睛有點澀澀的,一種溫熱的液體滑落下來。
一個聲音在耳邊說話,我慢慢轉過了頭——不知什麼時候小川站在了我後面,看著我的表情就象看到了世界末日,他問我是不是在哭。
哭?
我根本無知無覺,怎麼可能在哭?是煙燻的吧?
如果在哭,我如何能笑著跟小川聊下去,然後笑著跟他和她打招呼;再然後,笑著離開這個舞會,獨自去看一場搞笑的電影,笑到肚痛笑到流淚?
這個快樂的夜晚,我別的部位都沒有感覺,除了一雙疲累的眼。
高中三年級的最後幾個月,對所有人都是莫大的考驗,升學的壓力讓我們刻苦奮戰,把一切玩樂暫時拋到腦後。
李唯森和女友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我跟她見面的機會就更少,可短短的幾次交談中我察覺了橫在他們之間的隱憂。
以她的成績,上大學當然不成問題,但李唯森連“努力”兩個字都沒說過,我看得出她在抱怨,所做的也只能是勸解,我說的每句話她都靜靜地聽著卻不發表什麼意見,這種過於平淡的反應更讓我擔心。
轉過身我就和小川一起勸了李唯森——多花點精力到學習上,為了她就算不能考上也得盡力。
他當著我的面是哧之以鼻,背過我們卻拿起了從未翻過的課本,可憑他薄弱的基礎想一步登天完全是不可能的,在獨自與“外星語言”戰鬥了幾天以後,他不得不主動找我們幫忙補習。
為了喜歡的女孩,他可以做到這個地步,我們都知道他的個性有多強,所以我們沒有說出任何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