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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埋到胳膊裡,裝鴕鳥。他聽見客廳裡邵佑銘走來走去的聲音,有時候會在衛生間門口停一會兒,又走開。或者是不停按打火機的聲音,他不知道邵佑銘在煩什麼,他現在是無論如何不想出去了。
5分鍾後手機突然響起來,在洗手檯上發出摩擦的聲音。
於陌站起來想去摁掉,邵佑銘卻突然開門進來看看他又看向手機:“……給我。”
於陌幾乎是本能的把手機抓起來就摁斷了,一聲不響的盯著邵佑銘。倔強又害怕的像隨時準備攻擊的小獸。
邵佑銘走進去把門關起來:“是誰打來的?”
“沒有誰。”於陌往後退了一步,:“我沒看號碼,我不知道。”
“那剛才是誰?”
“我說過了,是打錯了的。”
“把手機給我。”
“………”於陌咬起嘴唇一言不發,把手縮到背後藏起來。眼睛卻漸漸紅起來。
手機又再次響起來,無休無止。
邵佑銘上前去拉,於陌跟他激烈的反抗起來。兩個人在狹小的空間裡差點滾做一團。於陌被邵佑銘抓著手逐漸無力鬆開:“你去找祁堯,去找他……現在就去找。”
“為什麼?”
“………”於陌抬頭看他:“周景說他不見了,到處找不到他……你是不是知道?你知道他在哪裡吧,你去找他……”
邵佑銘沒有回答,他接過在不斷響的手機,直接拆掉了後蓋拔掉電板,扔在地上。
於陌“………”的瞪著已經淚汪汪的眼睛看他:“你在幹嗎……”
“煩。”邵佑銘皺起眉頭看他:“我幹嗎去找他?我幹嗎管他們的事?你是誰?你是我誰?”
“………”
於陌看著邵佑銘兇巴巴的臉,又看看地上摔裂的手機,他抽動了一下鼻子把手機撿起來:“我失戀了,不要看見你,你快點滾。”
“你叫我滾到哪裡去?!!”
“隨便你!!”於陌直接甩手:“我們完蛋了,沒戲了!!你愛哪兒哪兒!”
邵佑銘哭笑不得:“你剛才跟我媽怎麼保證的?你說話不算話了?”
“…………”於陌看他那張臉就想踢上去:“我後悔了,我現在就後悔了,我幹嘛喜歡你?我自己都不知道幹嘛喜歡你,我他媽的──你幹嘛?別來這套!滾!!”
兩個人又激烈的在衛生間裡推拉扭扯,邵佑銘冒著被 “踢”“踹”“打”“撓”“咬”的危險把精疲力竭的小孩揉把揉把進懷裡:“於陌,於陌你能不能信我一次,我真不去,我哪兒也不去。”
於陌貼在他身上抓著他衣領:“你幹嗎不去?你……你那麼喜歡他,他都跟別人走了你還……他媽的我還可憐你……”
“誰跟你說我還喜歡他?”邵佑銘有點惱火了,掐著他下巴直盯著他眼睛:“你腦袋瓜裡裝什麼了?!我叫你來見我媽,你還叫我去找他?!!你是不是昨天讓雷劈傻了?!”
“………昨天,昨天沒有……”
“昨天沒有打雷我知道!!”邵佑銘咬牙切齒揚起手要朝他腦袋打上去,於陌害怕的縮成一團卻被對方拉過去咬住了嘴唇,手臂落下來把小孩緊緊貼到身上一絲都不讓動。
於陌終於哭了出來。
邵佑銘無奈的抹他眼睛:“你別哭呀,我又沒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