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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逃了兩次了,第一次是從那場破碎的愛情中逃開,第二次是從對他失望透頂的親情中逃開,逃過了數不清的唾棄與嘲諷,逃過了那一雙雙鄙棄厭惡的目光,逃過了令他欲死不達的背叛,卻始終沒能逃過那刻骨銘心的傷痛……
一旦想起,就會感覺一切彷彿都只發生在昨天,熟悉得連甩在臉頰上的耳光都記得一清二楚……
這是否表示,他逃得還不夠遠?
遠遠地逃開,逃到過去找尋不到他的地方去,到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去,他是不是……就可以重新認識自己……?
如果……如果不是有那個過去,他又怎麼會……
怎麼會……
發覺他的臉色愈來愈白,司馬鴻飛慌忙搖了搖他。
“邵雲!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猛地回神,邵雲一臉的驚悸,冷汗涔涔。
“不……沒、沒事!”
他的眼神閃爍不定,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還緊緊握在司馬鴻飛的手中。
“怎麼回事?你的臉色好差!”
司馬鴻飛擔憂地伸出手去探他的額頭,卻把他驚得渾身一震,險些跳了起來。
抬頭望進那雙錯愕的眼眸,邵雲頓時窘得說不出話來。
司馬鴻飛的手在空中停了幾秒鍾才收回來,邵雲牴觸的反應令他既難堪又難過。
“對……對不起……”
他喃喃地道歉,心下萬分沮喪。
懊悔於自己過度的反應,邵雲慌忙搖頭。
“不!不是的!我沒有……”
不知該如何解釋,舌頭就像打了結似的。
他該怎麼說呢?鴻飛是不可能會明白他真正的想法的。
吞吐到後來,他索性不說話了。
屋子裡一下沈默下來,兩人各懷心事,尷尬相對。
半晌,司馬鴻飛又鼓起勇氣道:
“總之,你考慮一下好嗎?下個月我在巴黎那邊的學院要招收一批新的留學生,你可以好好想想,如果行的話,下個月,我們就一起去巴黎吧。”
“下個月……?”
邵雲低語著,眼神依然空洞。
這個……未免來得太快了吧?在這短短的二十來天,他能考慮些什麼?
“我知道,時間可能緊了一些,但沒有關係,你可以多想幾天,過了期也不打緊,你只要想好去或不去就行,其餘都交給我來打理。”
司馬鴻飛極力地想要說服他。
“不過,邵雲,我真的認為到那邊絕對比你待在這裡要好,有很多事情並不需要顧慮太多的,或者,你是擔心你的家人?”
一聽到“家人”二字,邵雲的反應就是立即搖頭。
“我沒有家人!”
他短促地說著,沒有絲毫的猶豫,亦沒有任何的動搖,給人的感覺就想在強調什麼。
不錯,他相當於沒有家人……那個家離他的記憶已經很遙遠了。
是他們說的,沒有這麼個丟臉的兒子,沒有這麼個傷風敗俗不知廉恥的變態家人!
從踏出家門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想到過要回去。如他們所願,他也拒絕承認這血緣上的關係。
他所顧慮的,是噩夢是否也會跟隨他一起走下去……?
若是那樣,不論到哪裡,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
對此司馬鴻飛並不明白,仍一徑猜測著。
“莫非,在這裡有你放不下的人?比如……女朋友……?”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句話問出口,胸中夾雜著伴隨邇來的濃濃妒忌。雖說邵雲在的大學四年期間,沒有與哪個女生有過什麼接觸,也不見他對女生表示出興趣,但很難說,走上工作崗位後不會有一兩個紅顏知己。想到邵雲有可能已經有了情人,司馬鴻飛就禁不住滿心的醋意。
讓他大鬆了一口氣的是,邵雲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
淡淡的兩個字就消除了司馬鴻飛的疑惑。
他是絕對不會主動愛上任何人的,不管是誰,對他來說,都沒有惦記的必要。
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兩袖清風,一紙菸灰,即是他的全部。
司馬鴻飛放下心來,但對於邵雲的久不作答仍感到心憂。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我們又不是到國外過一輩子,只當是出去長長見識,換個環境生活,等條件改善後,隨時都可以回來。”
邵雲眼睫低垂,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