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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了學校。宿舍的人也是百十年見不著一回餘哲的,就算平常上課餘哲也並不跟他們一塊兒,所以對於竟然有人找餘哲找到宿舍來了的這件事實在覺得很神奇。
“畫室去了吧。”其中一個叼著煙正忙著打dota的男生頭也不回的回答。
“畫室沒人。”
“擦,會不會打啊,屎一樣的操作!”電腦傳來被雙殺的音效,那個男生拍了下鍵盤,“艹!”看樣子是死了,這才忙裡偷閒的回過頭來,“畫室沒有的話就去問輔導員好了挖,哦等一下,我想想。”他撓撓看樣子有兩天沒洗的頭髮,“你去問問廖森林,有可能跟他在一塊兒。”
“瞎j□j扯淡,廖森林早他媽出國了。前一陣兒還問我餘哲有沒有用他那個畫室來泡妞,我說我哪他媽知道!”
“你什麼時候跟廖森林這麼熟了?”
“那小子出國前瞞著你們泡我妹妹,還他媽的寫詩,艹!”
宿舍裡爆出一陣大笑。
“那個畫室在哪裡?”
剛剛接話的那個小個子戴眼鏡男生想了想,“什麼先鋒書店旁邊?記不清了你等等……”站起來在書桌上一頓亂翻,“喏,這個。”扔個周北岑的人一張紙,扭頭對dota男笑著說,“他本來說把鑰匙給我,讓我沒錢就帶妞去那裡,我說滾滾滾你他媽死人樣的地方誰他媽敢去那裡談情說愛!”
又是一陣大笑。
兩人從宿舍裡退出來,給周北岑打電話,三言兩語把情況說了。周北岑想起餘哲以前似乎的確跟他提過這麼個人,心裡掠過一陣說不上來的感覺,只有種預感,就是那裡了!
周北岑接電話時喬楚都在旁邊支著耳朵聽著,一言一語聽得一清二楚的。他的直覺跟周北岑差不多,再一看周北岑表情,知道沒跑兒了,肯定就在那裡,當即就回頭給諸葛霄打電話。
諸葛霄不敢相信事情竟然會這麼簡單,但仍抑制不住如鼓擂般的心跳,把地址報給司機後,黑色的奧迪調轉車頭,向著喬亦初所在的方向飛馳而去。
喬楚給過來的地址在北大附近,說不上太偏。這個時間點還不算太晚,又是週末,一群一群的學生聚餐回來或者剛剛去趕夜場。車子在巷子門口停下,諸葛霄顧不得等那兩人,率先下車,心裡默唸著那個門牌號,在一盞盞相隔很遠的路燈光暈中,像一頭黑色的豹子往巷子深處飛奔而去。
168號!
諸葛霄站在那扇緊閉著的防盜門前心跳如鼓擂。門關著,怎麼辦?不能敲門,也顯然不可能破門而入。諸葛霄往後退了兩步,助跑,兩腳在牆上先後一蹬,借力雙手攀上圍牆頂部,一鼓作氣依靠臂力和腰力翻身上牆,而後輕巧跳下,往年逃課的功力總算是派上了用場。等後面兩人追上來的時候,諸葛霄已經在院子裡面了。
喬亦初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和人聲。
餘哲現在情緒很穩定,透過他冷硬殘忍的臉龐,喬亦初彷彿能看到林一柏安靜的蜷縮在他體內安全的港灣。他在那裡面長大,看這把保護他的堅硬的盾牌如何在懷疑和不安全感中變成一把嗜血的屠刀。
他拉起喬亦初的手,打量著他的手腕。
“我曾經模擬過很多次,從哪個角度下去會最浪漫。”
“製作標本是一項藝術,就好像寫詩一樣。浪漫主義雖然熱情如火,然而過多的情緒是有害的。這世界上,凡事都有個美的限度。往杯中注水,高出水平面的那一圈弧線最曼妙,超過則滿溢,滿溢也就是破壞。就我個人而言……”
“我所欣賞的浪漫與美,是內斂細緻的,要有慢條斯理的感覺,就好像肉眼能看到時間在沙漏裡流逝。要行雲流水卻又有絕對的秩序……”
餘哲停頓下來,抬頭微笑著看喬亦初,用一種醫者安慰病人的親切笑容,“放血也是一樣。”
他把刀尖停在了喬亦初手腕纖細的血管上。
就是在這個時候,喬亦初和餘哲都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不僅是餘哲,就連喬亦初也是緊張的。兩人俱是寒毛倒豎如遭遇險況的貓。
餘哲看了喬亦初一眼,把刀子放下,慢悠悠的將手擦了擦,然後順手塞進了喬亦初的嘴巴里。喬亦初嘴裡瀰漫出一股血腥味。他握著拳頭,手心裡全是汗。
餘哲走向屋外。
在這漫長的幾秒鐘內,諸葛霄甚至覺得他能透過時光和夜晚的迷霧,看到喬亦初在餘哲的刀尖下噴濺在空氣裡的血像墨般暈開。
他的神情緊張、尖銳卻又夢般迷糊,也因此,他沒有等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