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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餘哲還會做出什麼粗暴的動作,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餘哲卻又突然像被火燒了般收回了手,左手緊緊的扣住右手。他的動作強硬不容置喙,而且用力很猛。喬亦初形容不出來他這個姿勢的怪異,就像是扣住一個陌生人的手般那樣。
餘哲回到那種冷冷的壓抑著狂熱的狀態,“你不要再掙扎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你騙鬼啊!”他又繞到喬亦初身後,抓起他兩隻冰冷的手,“喲,瞧人家這手被你嚇的。嘖嘖你看這傷口磨的。餘哲,這樣下去,你得到的屍體可就沒你想的那麼完美了。”
還沒等喬亦初從資訊含量如此巨大的對話中緩過神來,餘哲又急促的往後退了幾步,彷彿怕自己又對喬亦初動手動腳。他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和狂暴,“你他媽的能不能死遠點?老子沒讓你出來你滾出來幹你孃的蛋?”
“別嘛。”
嬉皮笑臉重又回到他的臉上,“在你動手之前,讓我上了Q好不好?你知道他是我最想上的人。你知道老天安排我遇見他,不就是為了給我九九八十一難的最後一難嗎?”
“滾。”餘哲反手將匕首狠狠的j□j支著的畫板當中。
兩秒後,世界安靜到只剩下他急促沉重的呼吸聲。
這是一個不好的訊號。一直以來,【餘哲】對這具身體都有著說一不二的主導權。雖然從小時候起他對薩爾他們採取寬容的心態,甚至有時候會刻意縱容,比如究鳴,他最開始只是慕殘,餘哲卻險惡陰毒的縱容他發展成冰戀愛好者。【餘哲】認為自己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其他三個人格,頂多是他養的三條狗,用以存放他不一樣的愛好和觀念。但在剛剛,薩爾居然能趁他不注意的間隙,輕而易舉的奪得主動權。
就好像嚴絲合縫的冰原突然卡啦裂開了一道細小的傷口,這個龐大嚴密如同巨型機器的人格系統即將坍塌。
喬亦初恍然大悟,用不可置信的看怪物似的目光看著餘哲,“你精神分裂?”
餘哲懶得跟他解釋【人格分裂】和【精神分裂】的嚴格區分。他沉默而又陰鷙的看喬亦初一眼,“閉嘴。”
“……你要對我做什麼?”
“你沒必要……”
“閉嘴。”
餘哲愣了一下。
“我沒在跟你說話。”喬亦初倚在椅背上,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放鬆又自然。他嘴角上楊,“我在跟剛剛那個人說話,不是跟你。”
餘哲捏緊匕首,“剛剛那個人就是我。”
“不是。”喬亦初用悲憫的眼光打量著餘哲,“你不是他。你成為不了他。”
他這樣的行為是冒險的。他並不瞭解餘哲的另一種人格。很有可能當那個人格被完全釋放出來時,是一個比【餘哲】更變態更嗜血的惡魔。但喬亦初不能不賭。當然,更大的可能是,當他還沒有激發引誘出餘哲另一個人格時,他就已經因為激怒了【餘哲】而被殺死了。
“你想上我?”
“你知道我有男朋友。”喬亦初學著剛剛那個“人”說話的語氣和慣用的句式,“但我是1,所以我還不知道被人上是什麼滋味。你呢?”
“閉嘴,閉嘴!你他孃的給老子閉嘴!”餘哲蹲下來抱住自己的腦袋。
“你有沒有經驗?沒有經驗的話,可是會弄疼我的。”儘管胸口翻湧著一陣陣噁心的滋味,儘管冰冷的手指已經因為這項大膽冒險的盲賭而緊張的不停發抖,喬亦初依然儘量讓自己放鬆,做出挑逗的姿態。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餘哲雙目赤紅,“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薩爾已經死了!死了!我不會讓他碰你!”
“死了?”喬亦初呆了一呆,隨即嘲笑道,“要殺死一個人,還真是容易啊。餘哲,你究竟想對我做什麼?”
“啊。”餘哲從喉嚨深處發出意味不明的一聲咕嚕,像是等不及要把自己的偉大計劃和盤托出,“人皮標本。把你做成人皮標本。”他的眼裡閃著狂熱的光,“你懂藝術嗎?懂嗎?不你不懂的,小初,藝術本身是不需要懂得藝術的。你的存在就是一種藝術。但是你是會死的,會墮落的,會被同化的。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更珍惜你,更擔心你有一天會像這世界上大部分的凡夫俗子一樣,在病床上苟延殘喘,在火化爐裡化成齏粉,在骨灰盒裡潮溼發臭。”餘哲發出一聲短促的怪笑,“不,你不會的。你會躺在我的身邊……跟我的作品一起……千秋萬代的傳下去……”
喬亦初本能的在視線範圍內尋找那幅乾屍畫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