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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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陸宸啊陸宸,如果有一天,你離開我,或者我離開你,那該是怎樣的鮮血滿地啊。
情到濃處,沈皓又拐帶著陸宸逃了這一天唯一一節課,兩人在屋裡膩膩歪歪終於算是把床拼好又收拾好了,陸宸還暗噓一口氣道:“這可不能讓別人進咱宿舍,看見咱倆把床都拼一起了,那還了得……”
沈皓坐在床邊,抱著吉他試了試音,忽然長出了一口氣道:“陸宸,我唱個歌給你聽唄。”
陸宸顯然沒有料到竟然有這樣的待遇,連忙點了頭,搬了椅子坐在沈皓面前,託著下巴認真地看著沈皓。
沈皓和陸宸對視了一下,就忍不住臉上泛紅,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手上撥弄琴絃,唱起了一首久違的老歌:
“輕輕想你輕輕的
我的老情人
輕輕念你輕輕的
我的老情人
你的眼睛你的淚
依然很透明
匆匆一瞥來不及
帶走你的心
輕輕喚你輕輕的
我的老情人
輕輕唱你輕輕的
我的老情人
還要多少的淚滴
才能洗得去
你我那年的轉身
僕僕的風塵
繁華散去燈已清
容顏已老去
相見已是別離時
往事不許提
繁華散去燈已清
容顏已老去
相見已是別離時
往事不許提
往事不許提”
沈皓唱歌不是多麼驚豔,但是聲音乾淨清透,混雜一點低沉喑啞的磁性,撥弄出的吉他聲顯得滄桑空靈卻也透著清新悠揚,這麼聽起來也很讓人動容。尾音溫柔稍帶顫抖,吉他撥出最後幾個悠長的音符,帶著很讓人心動的韻味,餘音經久不散。
陸宸低了下頭,走上前去摟著沈皓的後頸,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溫柔地笑著:“好聽。就是有些傷感。”
沈皓拍了拍身邊,示意陸宸坐下,又接著說:“這首《老情人》,我奶奶喜歡聽。尤其是她最後的那段日子,一遍一遍地聽,好像永遠也不知疲倦一樣。”
“其實我知道,她只是在等她的老情人而已。我爺爺,據我奶奶說,他一表人才又能文能武,一生浪漫多情卻又正直忠誠,是她見過最有魅力的人。”
“我爺爺是軍人,最後的日子派去緝毒緝私,你也知道,這年頭緝毒尚有風險,不要說他們那個年代,打仗動亂都是家常便飯。國家正值百廢待興之際,他也算是投筆從戎,投身行伍,因為文采了得,身手又過人,很受重用。”
“本想著結婚生子後就在部隊混個閒職,老婆孩子熱炕頭,可是沒成想,趕上越南戰爭打得激烈,他倒是沒被派到越南前線,可是邊境動亂,發戰爭橫財的多得是,邊境上都是毒品槍械交易。”
“他去雲緬邊境駐守,販毒的絲毫不弱於正規軍,都是亡命之徒,裝備槍械也都是一流的,幾乎每天都在和毒販子鬥智鬥勇,即使不死,都覺得心力交瘁。其實他們駐守邊境,還擔負緝毒反走私的重任,比在前線安全不到哪裡去。每天都會死人,每天都有傷亡。可是國家危難之際,他也沒有辦法。終於,有一次他帶領一隊人在樹林裡和一個毒梟周旋,兩人槍法不相上下,躲躲藏藏,最終同歸於盡。戰友幫他收了屍,那個年代不流行火化,都是土葬,但是他和戰友有過約定,要是他犧牲了,就把他火葬了,然後想辦法,把骨灰帶回到我奶奶身邊。好過孤魂野鬼,埋骨他鄉。”
沈皓嘆了口氣,又摸了摸手裡的吉他,低頭說道:“我奶奶生前,除了經常聽這首《老情人》,還經常讀一封我爺爺在邊境時候寫給她的信。那時候戰火連天,傳一封信能夠不出意外地收到簡直是祖上積德了,要燒香拜佛的。等到我奶奶最後病危的時候,她也看不了那封信了,我就給她讀,一遍遍讀。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我還能差不離地背下來。”
沈皓眼神有些迷離,旁若無人地開口:“老婆,我覺得我很危險,我甚至覺得,這個世界很危險。我覺得我就快死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我不明白,究竟多少死亡和分離,才能換來和平和幸福。我更不明白,為什麼我們的敵人,那些毒販軍火販,能夠心硬到面對鮮血、烽煙、淚水和這個滿目瘡痍的國家時,依舊不為所動。我從前不是沒有打過仗,那時候也覺得不過是各為其主,各有信仰罷了。”
“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