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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歡姨也來了,隱約聽到她和憤怒的胡厲行說了些什麼,男人惡狠狠地回到:“他活該,反正專用冰箱裡一堆吃的你怕餓死他?他不整死我又怎麼捨得死,由得他愛怎樣就怎樣,歡姨你回去睡吧。”
不再有聲音,應該是離開了。沉默許久後歡姨對著房間說‘要是肚子餓隨時去一樓找我’也離開了。
再次恢復安靜,我卻睡不著了。肚子確實有點餓,想起來找吃的卻沒有力氣,黑暗中碰觸到手機,現在的我能打給誰。胡厲行三個字跳入腦海,我慘淡一笑,短短兩個星期,我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麼依賴他了。現在打給他一定又會罵我,還是忍忍吧,睡著了就不餓了,明天歡姨不見我來吃早餐就會再來,說不定這小小發燒睡一覺明天就自然好了呢。
不知什麼時候我終於再次入眠,並做了夢,那個許多年沒有再做過的夢。夢裡我回到了那個五歲生日的晚上,家人忙著為我佈置生日派對,閃爍的彩燈,滿地的氣球。玻璃破碎的聲音,槍聲響起,來為我慶祝生日的小夥伴們四處逃竄,一些人的尖叫,哭喊,忽然有什麼捂住了我的嘴,聽到了家裡老頭的怒吼聲。
夢裡又回到那個沒有視窗的黑暗小屋,緊閉的門沒有一絲光亮透進來,寂靜的只聽到我的呼吸聲,黑暗中只有我一個人。哭喊只能讓自己更害怕,所以我選擇了安靜。不久鐵門開啟,幾個男人出現在眼前,揹著光看不清樣貌。帶頭的說了些什麼就帶著其他人離去,留下一個男人,他慢慢向我靠近,背後昏黃的燈光照出他油光的臉,咧笑的嘴裡那黃黑的牙,滿是油水的肚子和猩猩般長滿長毛的四肢。
冰冷的刀貼在臉上,慢慢向下遊移,滑下了下顎、脖子、鎖骨。肥短的手抓上我的衣襟,他滿意於我的安靜,嘴咧得更大,是在笑吧,那渾濁到讓我想吐的氣息襲面而來。
“你想幹什麼。”長大後成熟的聲音與當年那稚嫩童音重疊在一起,卻同樣顫抖著。
“幹什麼?幹你。”伴隨著布料撕裂的聲音,冰冷的空氣讓身子忍不住打抖。
後來發生什麼事?不記得了,只記得那忽然竄入嘴裡的酒味,記得後來媽咪抱著拿著尖刀滿身濺血的我和家裡老頭那若有所思的眼神。
第 22 章
一身冷汗醒來,窗外已矇矇亮,我再也等不到早餐時間,等不到歡姨來敲門,用盡全力拿起身邊的手機按下號碼。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像我一樣有起床氣,睡不夠會低血壓發脾氣,就算被罵也認了,被他記下總比丟了小命強,老子能屈能伸,命都沒有還要什麼面子。
許久對方才接電話,磁性低沉的男聲,伴隨著暴躁:“刑錦!你不弄死我你不安生是麼,現在幾點?五點鐘你就給我發神經,那麼早想死不要找我!”胡厲行說完直接掛電話。
憑什麼要被這麼罵,憑什麼!老子今天難得虎落平陽就能給你這麼欺負了?就算今天死在這裡我都不會再給他打電話,老子就是死也要有尊嚴!
感覺越來越冷,我知道身體的溫度又高了,從昨天中午開始就一直沒有吃東西胃也痛得難受,頭開始發暈,眼前一片白色,就像舊版電視沒有訊號時的螢幕,真的就這麼死了麼。生命的珍貴與食物的美好讓我實在不忍離開這個花花世界,只好厚著臉皮再找罵一次。
勉強按了號碼後,還未接聽我就沙啞地低吟:“胡厲行,胡大少,胡哥哥……”
“刑錦,你想怎麼個死法。”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難得我獻媚卻首戰以告別結束。
“!”陰狠的語氣嚇得我手一抖手機順著脖子滑到床上,我會不會沒被病死就被他殺了呀。
“喂?喂?刑錦,刑錦?”聲音從手機另一頭傳來變成從房門外傳來,我正權衡病死與被殺的利弊中沒空搭理也沒有力氣搭理,老子最丟臉的事真的都被他撞上了,他果然是我的剋星。
之後是歡姨的詢問聲,終於發現我的異樣,歡姨拿來備用鑰匙把門開啟。看到我蠶寶寶似的包著自己,一臉潮紅躺著。
感覺到微涼的手撫上額頭,一句“該死的!”我就連人帶被子被橫包起來,“歡姨,小錦發燒,幫他拿套衣服我們上醫院,”
我昏昏沉沉的就是暈不過去,意識清醒地看著自己被個大男人抱下樓,意識清醒地躺在車子後座歡姨的懷裡看著前面的男人飆車,意識清醒的被醫生摸來摸去量體溫看舌頭,意識清醒地看著看著針插進淺青色的血管,好痛。
等感覺沒那麼難受時,我正躺在單人病房裡吊著葡萄糖,發現身邊坐著的胡厲行還穿著睡衣一身狼狽地看著我,心